边通风报信,戴周昌第二天就过来了。他先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安抚我,接着关心我起居生活,最后才说英国暂时去不了。我冷冷看着他,他不耐烦起来,说在官场身不由己,葛沁沁是他爸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不信世界上所有人的爸爸都跟我爸一样卖女求荣,我说那葛沁沁是自愿的吗?戴周昌说这事还有自愿不自愿一说啊。
我心硬成勃起的阳具,我说操你妈。
第16章 一桩不可说
(十六)
戴周昌把我打个半死,全身都是血绽,他不精于此下手没轻没重,打到后来他叫了家庭医生过来,尽管他手依旧没停。
我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想把戴周昌杀了。
我没想到葛沁沁会过来看我,我们谁也不觉得尴尬,她一直以为戴周昌是我亲叔叔才打电话告诉我的,也不知道戴周昌是怎么骗她的。不过葛沁沁心软,随便哄哄就信了,我对不起她,我也骗过她,本质上我和戴周昌才是一类人,可心理上我把自己划分成跟她一类的受害者。
我穿着衣服,衣服包裹我的伤体,葛沁沁说不是故意瞒我那么久,最开始她自己也很无措。说了很多很长的话,她口中温和文雅风趣的戴周昌好像是另一个人。
我只能说你别这样,你们年龄差太多了他甚至比你爸爸还老,而且你是未成年,他这样是犯法的。用一种担忧痛苦悲切的语调说出来,葛沁沁听了掉眼泪,但她坚决地说:我爱他,我能接受这一切。
我说你爱什么了,她说从没有人像戴周昌那样对她好,呵护她爱护她。我空洞地说那是你还没遇到,而且他有家庭了,你清醒一点吧。她擦擦眼泪说他比我爸还好,我说你妈妈呢,她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葛沁沁说她是她妈妈和她舅舅生的。
我立马懂了这一切都是孽缘,是一桩不可说。
我沉默了会儿说,你注意安全吧,别怀孕了。葛沁沁脸一红,说他没那么坏,我心里都在狂发笑了,我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说她只是孤单想找人说说话。她问我戴周昌家里的事,她眼神希冀,但我只是他的“假侄女”,怎么知道他家情况?
我说你自己问戴周昌吧,葛沁沁说她想多了解他一点。我想葛沁沁完了,她的这一段人生正在被戴周昌消蚀摧毁,就像我住在酒窖的那一年,就像我被关在黑屋的三天。
第1章 缝起来
(十七)
比葛沁沁更让我意外的来客是贾一宁,我看他脑袋上没有套什么网纱之类的,想来也好透了。又想到蒋烨,我奇怪为什么他们的伤好的那么快而我好像永远都在伤口的脓液里发炎。
贾一宁跟我道歉,我最怕的就是他跟我道歉这意味着戴周昌有多么得权势滔天。我不说话,贾一宁安安静静贴着我一道看我手上的柯南漫画本,面目美好得跟在机房脸红时一模一样。
我说你是人格分裂还是病娇啊,贾一宁掀眼问我什么是病娇,我看着他的脸说没什么我得时刻提醒自己的渺小与势微,我可不想从戴周昌手里逃出来了然后落到贾一宁手上,我不想做连环杀手。
我把漫画本递给他说:我要午睡了,你自便吧。贾一宁拉住我的手说:再呆一会儿吧,我马上就走了。结果呆到晚上他还没走,戴周昌来了,儒雅客气地邀请他在这住一晚,明天他送他回去。贾一宁谦和有礼地说那打扰戴叔叔了。
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可以鹬蚌相争渔人获利,我兴奋起来,但这个美梦一下子被戴周昌打碎了戴周昌要三人行。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他们的交易,他们两家各自给各自了一个台阶下,我是他们这场战争的起点与终点,他们要把他们握手言欢的旗帜插在我身上。
贾一宁到底没戴周昌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