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戴周昌在我家里,我的小洋房被我布置得像个小森林,到处都是绿植,戴周昌坐在其间很违和。我一开口就带着不高兴:你怎么来了?戴周昌说我脾气越来越大了。要不是他,我需要跟李迎光那些人周旋吗?我看见他有好脸色才怪。
我不理他,管自到楼上浴室洗澡,没一会儿戴周昌不请自来,他好整以暇地坐在软木凳上看着我洗澡。羞耻心这东西根本没法在我体内存活,我镇定自如地洗完,裹上浴巾浴帽去了隔间,一个盥洗和梳妆一体的小房间,我坐着吹头发。
戴周昌这次没有进来,我吹完头发去卧室的时候发现他仰躺在我床上,我很生气:你都还没洗澡!戴周昌恬不知耻:叫声爸爸我听听。
以前我叫他新爸爸,现在怎么也不肯叫,凭什么啊?我爸都死了,我讽刺他:小心被我叫死。戴周昌若有所思:那叫叔叔吧。我故意喊他全名,戴周昌。他觉得好笑:也好,把我叫年轻了。我立马不高兴,走过去对着他大吼:戴老头!戴爷爷!
戴周昌收敛了笑意,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猛得弯下腰,他打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说我没大没小。我恨不得杀了他,我大声说我现在一点也不怕你,你把我逼急了我就去死!反正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戴周昌看穿我:你要死早死了,做牛做马做了三年,好不容易得来的像样日子你舍得丢?
第章 像个人
(五)
我们对视着,戴周昌又言:怎么?也想把我杀了。我咬牙切齿:对。戴周昌漫不经心地问我这次想装成什么?我死死盯着他不说话。
戴周昌把我拉到床边坐下,拍拍我没有灰的裸露的膝盖,语气缓慢:你就不能乖一点?我对你不差吧,用得着这么恨我?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强调:你跟我爸一样恶心,恋童癖是犯法的。戴周昌闻言大笑:我记得你跟我的时候已经满十四岁了吧。这就是我最恨他的地方,我根本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我突然想到那个小女孩,我问他她怎么样了。戴周昌眼皮一垂,那是他拿到筹码举棋若定的表情,他问:想知道啊?我不说话,警惕地端详他,这才发现他发根微湿,身上有我的沐浴露的气味,原来他已经洗过澡了,我又被他戏弄了一番。
我翻身上床,扯掉浴巾睡觉,戴周昌关了灯躺进来,摸到我的手让我给他手交,我甩开,他又扯,甩了两次后戴周昌强硬起来,我挣扎不过只好给他弄。
我没什么耐心,戴周昌展露一丝老人的脆弱:好莱莱,可怜可怜我吧,我硬不了几年了。
狡猾的戴周昌,我钻进被子里给他吸。说到底戴周昌的确没怎么我,我作为一个贿赂品落在他手上,待遇甚至比我在我爸那要好的多,起码像个人,而且被他索要和压榨的自尊和性是我最不屑的东西。可我还是不想看到戴周昌,他的存在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是个杀人犯,这让我怎么学会放下?
戴周昌操得起劲的时候我问他:你有没有老婆孩子啊?戴周昌大概觉得我扫兴,他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捉弄他,舔他的手心,叫他叔叔。戴周昌放开手问我:你刚刚说什么?我笑而不语。戴周昌掐我的乳头,让我再叫一遍。我耐痛能力很强,根本不听他的,我还故意缩缩小逼让他缴械投降。
戴周昌哄我:你再叫一遍,我就告诉你那个女孩怎么样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唤了声叔叔。他凶猛地抽送了几下,不动了。那个样子我都怕他死在我身上,我推推他:你还好吧。
戴周昌翻身躺在我边上,问我有没有烟,我说边上床头柜抽屉里有,你找找。他开灯翻出来看了几眼,然后抽了一支说:小小年纪别学社会混混抽烟。
我说你还没告诉我她怎么样了。戴周昌平静地说送人了。我感到一阵反胃:你们真恶心,那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