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赌吗?”

许睿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也紧绷着神经。他明白季恺城是在给他打预防针,以他们的家底,即使赌赢,也不过让他们未来的日子松缓些。若赌输,那么这个贫困的家庭彻底雪上加霜。

但不去尝试… …其实他们俩人都明白彼此,即便前方荆棘丛生,骨子里的热血却依旧沸腾,谁也不甘心轻言放弃。

许睿重重一拍铁盒,目光坚定道:“赌!干嘛不赌!反正我们刚来这里也就二十来块钱,还不是照样把田地租出去到厂里来了?就算赔光了,大不了重头再来,我就不信我们还能比刚来的时候差!再说了,你不是还上着班有工资领吗?我不是还可以去卖炸串吗?再退一万步,就算赔得一败涂地,老子大不了就在家里头生,妈的!要是为了安稳缩手缩脚的不敢去做,憋屈死了。”

季恺城被他一通潇洒的发言给逗笑了,同时心底又流淌过酸楚,他凝视着许睿俊朗的脸,看着他因奋斗的激情而灼灼发光的眼睛。

心中忽然升腾起感触,原来与一个志同道合,相互支持的人在一起,暗淡的生活中也能看到无限的光明。

他眼中浮起笑容:“好,就让我们赌,赌偏远乡镇对于新事物的接受力。”

不计后果商定好后,许睿简直唤起了昂扬斗志,他一边收起铁盒子一边同季恺城说:“那我们就留五十块钱吃饭,剩下的全拿去进货!”

季恺城思忖了下,说道:“既然决定了要弄这个,那就做点大的。”

许睿一愣,问:“你的意思是… …”

“新阳县的交流会办一个月,我想拉几个合伙人,要卖干脆卖一个月。”说着季恺城又浮上愁绪,“不过… …接下来上班估计有点麻烦。”

刘大飞讲过,交流会下面的乡镇每周轮流办,一周办三天,也就是说季恺城至少得每周请假三天。

宋崎他爸大半年没待厂子里,宋崎那倒是好说话,不过这件事情也不是他俩现在商定下来就能立即去实行,确实得再拉几个合伙人。

而拉哪些合伙人,许睿也猜的出来。

季恺城说先休息会,等三点多钟再去办公室找杨小明和宋崎谈谈。

聊了半个钟头的天,洗脚水都凉了,季恺城擦干自己的脚,接着把水泼到门外。

既然下午也不去上班了,许睿便喊他去床上休息。下雨天无事可干,还不如在暖和的被窝里。

季恺城问他要拉上窗帘吗?

“拉上。”许睿看了眼雨水蜿蜒淌下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雨总觉得冷飕飕的,你拉上窗帘,灯就别关了。”

“嗯。”季恺城将窗帘拉严实,然后留着橘黄的灯躺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