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些熏香十分的浓郁,像是混杂了各种的气味,她甚至能品出还有几味熏香是出自她的品香楼。

但是宋熹之却觉得这里的熏香十分的古怪,她下意识的甚至还有几分厌恶和排斥。

贺景砚此刻转身将那扇青铜大门关好,又是重新落了锁,才刚好低头,与宋熹之对视了一下。

两人脱下了满是脏污的靴子,往前迈了一步,走在了眼前这洁白的毛毯上。

毛毯柔软,一踩下去便能察觉出其价格不菲,而道路的两旁更是挂满了各式各样板绘。

内容露骨又奢靡,悉数都是用昂贵的颜料绘制而成的。

宋熹之一边跟着贺景砚的步子往前走着,一边留意走廊四周的陈设,企图发现什么端倪

可还未等宋熹之看出什么,便突然察觉身前的贺景砚脚步一顿。

宋熹之错愕的抬头,便看见男人凝重的神情,浑身的气场凛冽。

只听他磁性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不好,前面有脚步声。”

宋熹之瞳孔猛地一震,咬着牙往前方望去,便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看见了一片衣角。

那衣角是黑色的,用料看着也不华贵,宋熹之记得是赵府的侍卫才会有这样的穿着。

大约是侍卫处理好了上头的火灾,便下来巡逻了。

眼瞧着要迎头撞上,事情变得棘手无比,宋熹之感受着身后的凉意,抬头看了贺景砚一眼。

而贺景砚的反应极快,他拽着宋熹之的手就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观察走廊两侧紧闭的屋子,看里面是不是有动静。

等他找到了一间完全安静的的屋子,又是掏出了藏在袖子里的铜丝。

电光火石之间,铁锁应声而落,贺景砚稳稳将锁接在了手心里。

随后长臂猛地把宋熹之的手腕一拉,两人便在巡逻的侍卫转身的那一刹那,藏进了一旁上锁的屋子里。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紧急,宋熹之被贺景砚猛地一拉,靠在了木门上,心有余悸的捂住了胸口。

贺景砚一手抵在木门上,望着身前的宋熹之高高悬起的心也在此刻终于放了下去。

可还未等他喘上几口气,便又听见方才的两个侍卫的声音。

“我怎么感觉刚刚听见了动静?”

另一个侍卫回答:“我也听见了关门声,像是有几分古怪。”

两人说着,便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下,两下,像是踩在了贺景砚的心口上。

男人的眼眸墨色翻涌,他低下头望着宋熹之的眼眸,却见宋熹之的视线跳过了他,望向了自己身后的位置。

她的瞳孔紧缩,嘴巴无意识的张大,看起来是一副非常震惊的模样。

贺景砚微微蹙眉,转身顺着宋熹之的视线望去

一片朦胧的漆黑中,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高大无比的柜子。

柜子几乎是占据了一整面的墙,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道具。

有他们那日在赵庆舒房里见过的,也有他们从未见过的,根本分不清是什么。

而柜子的下方,便是一张巨大的床,床几乎是占据了一大半的房间。

薄纱制成的帷幔半遮半掩,还有柔软的丝绸缎子从天花板处垂落。

而左右的两面墙上,这是绘制了巨大的图画,上面画着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有着各种各样的形态。

这间屋子的用途十分明显,几乎是毫不遮掩。

而那高大的柜子和露骨的画作,占据了两人的全部视线,比当日在赵庆舒屋子里看见来的还要让人震惊。

宋熹之和贺景砚在进了门后,便被外头男男女女都声音吸引,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