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策和宋若安直接带着药铺小厮去了贺老夫人的晚香堂。

彼时的贺老夫人正在用早膳。

贺景砚卧病在床,贺老夫人便也免了侯府每日的问安,各院在自己屋里用过也就罢了。

于是当她瞧见了步履匆匆的贺云策和宋若安,神情还有几分惊讶。

贺老夫人缓缓停下了著:“你们怎么来了?”

贺云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呼吸,于是才道:

“祖母,孙子听闻了些消息,有些担忧兄长的身体,便想着邀您一起往洗墨轩走一趟。”

贺老夫人听见这话,一瞬间有了慌了神:“你兄长怎么了?怎么没有人禀报给我?!”

贺云策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便将宋若安干脆利落的道:

“或许也没有什么事情,都怪我身边的丫鬟在外头乱嚼舌根,才让夫君这样担忧,实在是该打!”

贺老夫人诧异的将目光望向了宋若安身边的丫鬟。

便见那两个小丫鬟急急的跪了下去:“老夫人、少夫人恕罪!并非是我们乱嚼舌根,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啊!”

贺老夫人凝了凝神:“什么事情,你们说!”

丫鬟才低低的埋着头,飞快的开口了:“昨夜大少爷的洗墨轩叫水四次,侯府里又凑巧有人看见大少夫人去药铺买了些虎狼之药……”

“所以我们……所以我们才怀疑,是大少夫人给大少爷下药了啊!”

第17章 如果肾虚有罪,那贺云策罪无可恕

药铺的小厮也磕头如捣蒜:“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

“小的不知道大少夫人买了补肾壮|阳的药,是为了对大公子下手啊!”

“什么?”

贺老夫人听见这话,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起了身。

贺云策在此刻也是一脸愤愤:“原本宋熹之在京中的名声就很不好,祖母一查便知,如今兄长昏迷,她没人管束,便能胡作非为,兄长的身体又如何能受得了?”

贺老夫人眼眸晦暗了下去。

她喜欢宋熹之,是因为宋熹之对贺景砚好。

她想要让贺景砚有个后,却不是让贺景砚被折腾的死在了床榻上。

可贺老夫人觉着宋熹之,也不像是这样的人,于是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既然如此,我们便去洗墨轩瞧瞧好了。”

等一行人匆匆到了洗墨轩,推开房门,便瞧见宋熹之盘腿在软榻上配药。

宋若安的眼眸在瞬间亮了,不过她又很快掩下了神情,嗓音中带着微微颤抖:

“姐姐!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啊!”

贺云策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可却还是忍不住冷笑出声:“好一个人赃并获!宋熹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熹之手中的动作一顿,她抬头,望着暴跳如雷的贺云策,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在说我啊?”

昨夜太过疲惫,她浑身有点发虚,便给自己配了点药,不然今日双手双脚都打哆嗦,怕是去不了外祖那里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

贺云策死死的盯着宋熹之的动作,眼睛里满是憎恶。

果然,她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嫁进来没有几天,便要开始害死卧病在床的丈夫了。

宋熹之闻言,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出了声:“怎么?我肾虚有罪吗?还人赃并获?”

若是肾虚有罪,那么贺云策已经是罪无可恕,无可救药了!

只听贺云策冷笑了一声:“你为了一己私欲,买了虎狼之药,折腾卧病的兄长,这不是人赃并获是什么?”

宋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