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伤怀道:“为了阿郎吧,英年早逝是挺让人惋惜的。”

沈冥清闭嘴了,一言不发地把她送了回去。

长平等了许久才见沈冥清回来。

少爷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的铜盆看了好一会儿,眸中的情绪不明,吩咐道:“把这些东西全都扔出去,扔干净点,一点灰都别留下。”

“是。”长平立马去收拾。

沈冥清倚着栏杆望月,叹息了一声。

长平回来后,仍然见他在那里伫立,默默地走到他的身边站定,瞧了眼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少爷今夜怎么在园子里看起月亮了,今个既不是十五,也不是十六,月亮都不圆了。

“少爷,听说李老爷最近在挑选美人,时常往燕子街去,今日去花舫,明日去青楼,大家都说他是要纳美妾,为着此事,李夫人跟他大闹了一场。”

长平把听来的一些消息说给沈冥清听,往常也是如此,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到了少爷的耳中总能分辨出不一样的东西。

沈冥清瞥过眼来,示意他继续。

长平把李家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说得他自个都激动不已,李夫人可是个母老虎,娘家又是大富之家,李老爷在她面前都要低一头,这次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到处喝花酒。

长平当笑话讲,沈冥清却兀自沉思,想到了那位油盐不进的王大人,他牵了牵唇,“看来我们也该去春风楼坐坐。”

正在嘲笑李老爷的长平愣了一下,春风楼是嘉州城最大的青楼,是一掷千金的的销金窟,他很快反应过来,少爷是男人嘛,去春风楼完全没问题。

沈冥清往色空院走去,长平又说起周家要借银子周转的事,“周家那批货在路上被抢了,今日周少爷又来了,堵在门口,赶也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