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一闪而过的虚影,也让他震惊得睁大了双眼,在那道虚影消失后,水边多了一个孩童, 一侧的脸颊覆盖着闪着流光的鳞片,额头上还有一点类似于角的凸起。

风振业没回过神来,风氏的其他族人在这时赶了过来, 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里面是传说中的龙鳞, 一伙人说方才龙鳞突然发光, 有股引力带着他们来到了这里。

风振业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小男孩,上面的鳞片已经消失,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孩童。

从小听过的那个故事浮现在脑海,风振业没有说出方才的异象,只告诉族里他收养了这个孩子。

现在想想风振业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哪根筋搭错了,会去收养一条龙,平时还好说,秦风从循柔那里学会了独立,不用他们操心,但龙到了发情期又该怎么办?

昨天风振业听到这个事情,愣了好一会儿,“不能忍忍吗?”他告诉他做什么?

秦风摇头,“不能,我浑身都发烫。”

“……”

风振业不知道自己是当爹还是当妈,他连这种事都跟他说,还说得如此坦坦荡荡。

沉默了几分钟后,风振业让助理给秦风找了些学习资料,让他独立地疏解一下。

然而风振业忘了,龙跟人毕竟不一样,秦风不知如何收敛汹涌澎湃的情潮,鳞片若隐若现。

惊人的破坏力让风振业惊了一下,晚饭前就跟秦风商量好去外地避一避,等他的发情期过去再回家。

一路上秦风的情绪都不高,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看起来有点忧郁。

风振业以为是发情期的症状,没怎么在意,他考虑的是这个发情期要持续多久,等到结束的时候会不会给他弄出小孙子来。

不是他想得太多,而是他昨晚没睡觉,一直在查这方面的事,龙生九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风振业有点担心,秦风也有点担心,他知道她有多不爱写作业,也许撑不过一天她就找别人了。

两人都想尽快回去,但时间比秦风想象的要久得多,熬过前头几日,他的身体在慢慢地蜕变。

等秦风熬过漫长的发情期大半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他从水里站起,发梢滴着水,衣服贴在紧实的胸膛上,望了一眼天空中耀眼灼热的太阳,抬步往岸上走去。

秦风回来了,但循柔身边已经有数不清的人围着她献殷勤。

她漂亮又矜持地微抬着下巴,明明是自己不想做作业,还要让别人抢着给她做,“这个很难的。”

秦风胸口滚烫,看着她移不开眼,不禁朝她快走了几步,视线里多了个碍眼的人。

站在她身边的男同学说道:“没关系,我会做。”

循柔拨出两张试卷,正想发出去,旁边忽然伸来一只手,半路截走了试卷。

秦风道:“我做。”

循柔看了看他,抽回试卷,“别闹了,你都多久没学习了,先补上功课再说吧。”她要求很高的。

秦风不知道下个发情期什么时候来,但他决定就是烧死也不走了,他要补课,要学习,要给她做作业。

上帝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秦风意外地发现她对他的血很感兴趣,他的手指流出血珠时,她目不转睛地盯了好一会儿,拿起他的手指,低头含住了血珠。

酥麻的痒意从指尖传来,秦风看着她乌黑的发顶,身上又开始发烫。

循柔回过神来,立马甩开他的手,踮脚捂住他的嘴,低声威胁道:“谁都不准说!”

秦风嗯了一声,不准跟谁说?

从此之后,秦风经常小伤不断。

汪萍担忧地说道:“要不我去庙里给秦风求个平安符?”血光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