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看着循柔的背影,眼神不禁柔和下来,尽管她带他回去是打着养肥开宰的目的。

“小姐给取个名字吧。”

“小鹦。”

萧执正在适应如何当一只鸟的时候,就听到了她随口取的名字,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她,是不是所有的鹦鹉在她这里都要叫小鹦?但凡她上点心, 他就信她肯好好养他。

作为一只鹦鹉不会说话, 不会叫, 要求还一大堆, 只吃坚果和浆果,坚决不吃虫子。

“若不是看你生得漂亮,我是不会养你的。”循柔的手心放着细碎坚果,看着他低头轻啄,“把你养得太娇贵,我若不在了,谁还惯着你?”

萧执看了她一会儿,又默默地低头去吃她手心的坚果。

这一世她的身体不好,母亲和弟弟已经离世,自己在庄子上养病,在初春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小袄,这会儿天气转暖,她依然穿着好几层衣裳,即使如此手指也有些微凉。

一只鸟能做的事情太少了,萧执试图回到自己的身体,但找不到回去的法子,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他怎么样了,在庄子上得不到半点消息。

他心里着急,便想挣脱束缚。

“连你也要走?”

循柔察觉了他的意图,起身走到鸟笼前,冷眼看了他片刻,打开了鸟笼。

他思索了一下,朝着窗外飞去,她等等他,等他把事情处理好,就回来陪她,到时候他自己往鸟笼里钻。

在他飞出窗子的时候,听到她轻声道:“再回来我就拔光你的毛。”

萧执走了,往皇宫的方向飞去,一只蚊子想飞入皇宫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一只漂亮夺目的鹦鹉飞进去就难了,要不是他反应迅速,差点被乱箭射死。

他转头往镇国公府飞去,听到了木姨娘和李怜蓉的谈话。

“听闻太子殿下在春猎时摔下了马,身体受了伤,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不要耽误了亲事才好。”

李怜蓉面带娇羞地道:“姨娘。”

木姨娘看向李怜蓉,“害羞什么,你与太子已经定了亲,这是早晚的事。你现在是未来的太子妃,好好打扮自己,好讨得太子欢心,今日戴的这对珍珠耳坠就很衬你。”

李怜蓉摸了摸耳坠,这坠子她见嫡姐戴过,珠子虽然不大,但样式很是别致,她看一眼就喜欢,可这样的坠子嫡姐也只戴过一次,并不当回事。

“姨娘,姐姐她……”

“大小姐身子弱,要在庄子上养病,你就别考虑她了,她怕是回不,啊……”

木姨娘话没说完,忽然有什么东西朝她直扑而来,眼前一黑,尖锐的刺痛从右眼上传来,顿时鲜血淋漓。

“姨娘!”李怜蓉震惊地站了起来,不料那只鹦鹉又朝她飞了过来,她尖叫着躲避,还是被扯下了耳坠,耳朵都勾破了。

木姨娘捂着眼睛叫人,婆子和婢女跑了进来,她大喊着,“打死那只鸟!打死它!”

白色的鹦鹉飞了出来,外面的家仆拿着棍棒驱赶敲打。

萧执飞出镇国公府,回到庄子去看她,发现她已经养了新的鹦鹉,也取了小鹦的名字。

当天夜里他就把她的那只鹦鹉拔光了毛,或许是一报还一报,他居然也开始掉毛了。

对着水面照了照,萧执谨慎地掩藏起行迹,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看见他这副模样,他不信她能看破色相。

之后萧执每天都会去看看她,去的时候习惯性地给她带点东西,有时是野果,有时是野花,或者是一片漂亮的叶子。

这日,他辛苦地叼着一颗红通通的果子飞了过去。

飞到近处,听到循柔对素娥说道:“给我找,我倒要看看是谁往我的窗子上乱扔东西!”连树枝树叶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