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来这个品性端正,温文尔雅的兄长是这般冷漠虚伪,功名利禄才是他追寻的道路。为了活下去,他做了木姨娘的儿子,进入镇国公府后,又比谁都刻苦勤勉,这般废寝忘食,难道只是为了给父母增添荣光?追根究底,都是为了他自己罢了。

若说她戴了面具,他又何尝不是,恐怕他的面具比她的还严实。

循柔都不知道她是否触碰过他面具之下的真容,她有些烦躁地揪着手指,受够了他这副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作派。

李宴身上有些燥热,他侧身松了松衣领,“你先回……”

话还没说完,循柔已经跳到他身上,拉着他的衣襟吻了上去。

蛮横又凶狠的吻,让李宴不禁后退了一步。

躲什么躲!循柔扯住他的头发,不考虑他是痛是疼,手指攥得紧紧的,发泄怒气般又亲又扯。

他火上浇油地侧了侧头,循柔一巴掌呼了过去,打得他发丝凌乱,李宴薄唇微抿,定定地看着她,“好了。”

循柔觉得不好,她盘住他的腰,空出手来,左右开弓。

李宴除了小时候被街边混混打骂过,已经许多年没挨过打,更何况还是扇耳光。

他摁住她的胳膊,走到床边,把她扯了下去。

循柔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要想看清他的表情还有点难度,不过不用看也知道他正在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