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顺缩了缩脖子,嘿嘿笑道:“我可不是为了看仙女去的,只是到了那里恰好看到了。”

老张放下勺子,把豆腐切成块,一边下锅一边说道:“耽误了大人用饭,绕不了你!”

“知道,知道,我都是跑着回来的。”长顺是新跟在大人身边的,比不上长贵跟在大人身边的时间长,他可着劲想在大人面前好好表现,哪能办那种不着调的事,今日这事纯属意外,他奔着买豆腐去的,哪知道那家小小的豆腐坊里还藏了个豆腐西施。

老张做好晚饭,长顺提着食盒去送饭,看到门外的长贵,低声问道:“大人还没忙完?”

长贵摇摇头,刚到逢西不久,有大量的卷宗要查看,公子又是个勤勉的,这几日忙得饭都没时间吃了。

“这饭怎么办?过会儿可就凉了。”长顺问道。

长贵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公子,送来晚饭了,可要现在用餐?”

过了片刻,里面传出一声回应。

“进来吧。”

长贵和长顺一前一后地走进屋里,走到桌子旁边,从食盒里往外拿饭菜。

李宴将书案上的公文卷宗收拾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

饭菜已经摆好,他拿起筷子,沉默地用完一餐,速度虽然不慢,但用餐的礼仪无可挑剔。

例行公事般吃完晚饭,重新回到了书案前,长贵和长顺收拾好桌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李宴坐在书案后,没有立刻投入到数不清的卷宗里。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目光幽远,不知想了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骤然回神,将全部心神投入进当前的事务里,没有必要想的事情,不该分占他太多心神。

书房亮起烛光,李宴的左手边摆了一大摞卷宗,是他今晚要处理完的事情,到明日还要去巡视逢西的仓房和内库。

李宴把事情安排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长贵跟随他多年,其实很少见公子这般忙碌,不给自己留一点空闲时间,他倒没多想,毕竟新官上任,忙碌些也是正常的。

……

天一黑豆腐坊就关了门,郑青山终于剥完了那盘子瓜子,端着盘子给她送了过去。

循柔扫了眼那盘瓜子,曼声道:“明天还去吗?”

郑青山看了看她,想起她那番吃她的,用她的,住她的,转头就跟着别人跑了的言论,“已经请了大夫。”

循柔伸过手去,好奇地问道:“你跟她家是什么关系?亲戚?”都姓郑。

郑青山接过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揉着,“郑伯救过我。”

啧啧,救命之恩,循柔倾了倾身,“那个什么荷看上你了吧,这么大的恩情你就没想着回报回报?比如来个以身相许。”

郑青山皱了皱眉,“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循柔道:“怎么就儿戏了,难道不是两全其美?”

郑青山揉着手腕,没有回应她,显然不想跟她谈这个,他和她也不是可以谈论这种话题的关系。

过了片刻,循柔突然问道:“你当时伤得很严重吧,我看着有道疤痕是横在胸口的。”

他拧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的呀。”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他问了一件很傻的问题,见他还要询问,她补充道:“你在院子冲洗身体的时候。”

“你”郑青山紧盯着她,又气又恼,脸上有些热意。

循柔下巴微扬,比他还硬气,“咱们院子就这么小,我不小心看到的!”

郑青山绷紧下颌,不小心看到,能看得那么清楚,还知道他胸口的那道疤痕?

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真不错,肌肉紧实,线条流畅,身上多了几道疤痕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