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回木把儿, “没事。”

循柔又往石磨里舀了一大勺豆子, 她走到他身边, 忽然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觉得我蛮横无理,刁蛮任性?”

不待郑青山回答,她便自顾自地说道:“有也不要紧,我知道你们都这样想。但是我不这样,就要被人欺负,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在这里,他们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我不厉害点,岂不是要被人欺负死。”

循柔瞅着他的神色,这番话既赞扬了他的英雄救美,又为她的霸道找了合理的解释,男人不是都爱怜香惜玉的么,她这么不容易,他就没点怜惜之心?

磨盘转个不停,他神色不变地磨着豆子。

循柔拽住他的腰带,“你说话。”

纤细的手指插入腰间,郑青山腰身一紧,心头忽跳,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抽了出来,“老板娘要我说什么?”

循柔走近两步,脚尖碰到他的脚尖,仰头看着他道:“这用得着我说?你就不能自觉一点吗?”

她有点恼怒,白皙的脸蛋在阳光地照耀下,有种通透的玉润光泽,唇瓣嫣红,仿佛点染了糜艳花汁。

郑青山不禁往后推了一步,她紧接着迈近一步,还是脚尖抵着脚尖,心里说不清是烦躁还是焦灼,他也有点微恼,“知道了。”

循柔哼了一声,“真知道才好!”

两人打哑谜般的对话,让别人听来定然是一头雾水,可当事人却是心知肚明。

郑青山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她左右不过是为了那一件事,根本不做他想。

他来了豆腐坊六七天的时间,去了她的房间六次,几乎每晚都要到她的房里走上一趟,倒也不做什么,只是去给她揉手,据她所说是伤着手腕上的筋脉了,必须要好好疏通,她自己查了医书,不揉足一刻钟就起不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