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心甘情愿地给她当儿子,只有她自己在异想天开,谁要认她当妈。

偶尔有那么些时候,她又透着股狡黠,如此善于拿捏人心,前一秒还觉得她可恶至极,下一瞬又觉得她情有可原。

譬如此时此刻,庄抑非艰难地替她找到了理由,甚至发掘出她的优点,至少能听进别人的意见。

庄抑非闭了闭眼,努力劝说自己,如果身边的人能提供正确的意见,这将是个不错的优点。

庄抑非做好心理建设后,起身回家。

屋里一片昏暗。

“是小庄回来了吗?”循柔亮着手机的手电筒,朝着门口照了照。

庄抑非应了一声,“怎么不开灯?”

循柔说道:“我把灯打碎了。”

“……”他往天花板上望了望。

庄抑非见她往这边走,想起她光着脚,立马出声制止,“站着别动!”

他的话音未落,那边就响起了一声惊呼。

庄抑非疾步走去,把她抱到了沙发上,捞起她的脚,“用手电照一下,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循柔伸过一根手指,“被花刺扎到手了。”

“那你叫那么大声。”庄抑非攥住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