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许少卿看了一眼安鲤拉着周小芸的手,说道:“我车空调不知怎么有点毛病,我叫安鲤给我弄一下。还没弄好呢。”
然后他又不善地看着姜潜:“有熟人,所以出来聊两句。”
“……”
姜潜有点疑惑,还有点尴尬。他先是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又看了一眼那个清秀男人。别说……确实,这俩才像一对儿,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周小芸没有注意到三个男人之间的古怪,而是很讨好地对着许少卿热络道:“是啊?我老公确实很会修那些东西的,原来家里什么坏了都不用买新的,他都会修。您算找对人了。”
许少卿笑了一下,毫无破绽地接话:“我知道的。”
周小芸又看向安鲤,靠近他的耳边小声说:“那你先修吧,饭我给你放热水器上温着?”
“不用……”安鲤稍微躲了一下,“我不吃了。”
许少卿阴沉地看着他俩说悄悄话的样子,姜潜却一把把他拉到了另一边,也压低了声音,口气威胁:“小卿,他真的只是给你修空调的?”
“当然不是,”许少卿面不改色地直言:“我是想体验一下当着一个直男的老婆上他的感觉。沾满精液的纸还在后座上呢。”
姜潜脸剧烈抽搐起来:“你疯了你,瞎说的什么鬼话……”
看着他这个古怪弟弟一直阴沉的脸,姜潜突然懊悔起来,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特别失策。
对于一个历尽了难以言说的艰难困境,才终于得到现在这种令所有人都比较满意的情况的人来说,这种来自亲人的不信任和压力是非常、非常没有益处的。于是他又赶紧道:“好了。怪我。我最近睡眠不好容易胡思乱想……不!也不能怪我,我本来真没那么想,就你那个员工傻乎乎的,看上去傻得可疑。特别像是……”
“就是又怎么样。”许少卿没表情,“你跟我爸告密去?”
“……说什么呢。”姜潜叹气说道,“虽然,我从来不觉得那种是病……但只是觉得,如果你治好了,那也是件好事。可千万就不要再回头了。对吧?”
荒谬。
觉得不是病会用“治好”这个词吗?
但这句话让他终于不再任性妄为,清醒着,沉默了。
然后他说:“我知道。”
姜潜得到了他的答案,松口气,拍了拍他,然后放开他的肩膀:“那我去看看我舅。你一会儿还上去吗。”
“我去过了。”许少卿说。
姜潜走了以后,周小芸也说完了悄悄话。她看了一眼车,又笑着说道:“原来是老公你在里面给许老板修空调呢。我刚站门口就觉得这辆最漂亮的车好像总在动,还以为是幻觉。”
“……”
安鲤突然觉得无地自容,至极。周小芸果然是看到了的。所以此时她嘴里那个“老公”这个词,比任何一次都刺耳。
“我说了,别再叫我老公了啊。小芸。”他条件反射一般马上局促地接上,“我早就不是你的老公了。”
“……”
周小芸的神情中似乎在尴尬和懊悔中徘徊,还夹杂和惭愧,但她没再说什么。
早就不是你的老公了。
局外人许少卿看起来似乎也有点愣。
而安鲤这句话,其实只是强调给他自己听的。
他想,就算他是直的,但也已经是个单身汉了。再不要脸,自甘堕落,这也就是他自己的事儿,总还不算是个背着老婆做苟且事的人渣。
他想,自己自我安慰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我先回去了。一会儿修好了上去吃饭吧。”周小芸转移话题说。
“我不吃了,”安鲤瞥了一眼许少卿,“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