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安鲤说:“别啃你指甲了,都出血了。”

“你少管。”许少卿阴沉地说,“那么多大爷大妈遛狗,你就找年轻漂亮的借手机。是不是还要说天冷去人家坐着等会儿。”

安鲤:“……”

继续无话。

过了不太长时间,许少卿的电话就响了。他接过以后,跟安鲤说:“开锁师傅到了,单元门口。你自己看着办。”

安鲤看了许少卿一眼,表情很丧气。他打开车门。然后动作停顿,回头说:“谢谢。”

安鲤嗓子有点涩:“谢谢……让我遇见你。对不起,让你遇见我。”

他下车了,关上车门,然后对着车里挥手。

那话让许很不是滋味,心口里有种挛结的微疼。但他马上又被无力扭转现实的怨愤给吞没,开车走了。

又过了几天,日子继续风平浪静地度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而小朵的谵妄症状也奇怪地没有好转。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多下地活动,而一般手术做得这么好的患者都该出院了。可小朵依然时常昏迷着,时梦时醒,不吃不动,照这样下去,一定会严重影响身体的恢复。

“可能是医院环境也不好,不利于孩子情绪休养。”查房大夫在病房里看过小朵以后,说:“我觉得可以先出院回家,也许家里的环境能帮助她好转。在家里,家人陪着也方便,环境也安静。有问题可以再来医院检查。”

医生出去以后,周小芸说:“那就给孩子办出院吧。”

红姐赞同。她对小芸说:“那要不要我去你那里一起照顾孩子?你一个人肯定看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