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你……我就是说,让人歇会儿。”梁宁说。
杨广生又笑:“最后一次。”
安鲤拿着两只高脚杯回来放在桌上之后,杨广生恶作剧似的晃着红酒:“光喝酒味太寡了,再给我们来点儿点心吧。巧克力蛋糕?嗯,可以去除丹宁的涩。水果慕斯可以激发出醇味。都来点。好不好?每个人都要。辛苦啦。”
“好的。”安鲤走了。
“你到底干什么啊……人又没招你。”梁宁有点无语。
杨广生:“其实我就是想看他的尾巴。你看这男人脸那么丧,可一转身背影就那么欢脱。不好玩么?哈哈。我真的要笑死。”
“哈哈,就是,他一直都这么丧,从培训第一天就要把李导给气疯了。”玫瑰王子说。
“李逸飞生气?为什么。多好玩啊。”杨广生虽然自己取笑叮叮奈,但反驳人家的说法,“叮叮奈为什么一定要是元気的呢。你们学表演要越学越活,不能越学越死板。出乎意料往往比惟妙惟肖效果更好。这次嘉年华他人气挺高的嘛。圈好多女粉。”
“……”玫瑰王子抿着嘴。
“也有很多男玩家说人设崩了幻灭,各种网上吐槽啊我听说。”坐在旁边的另一个女客人说。
杨广生:“切,玩嘛。没这个包容心就去玩打地鼠治愈心灵好不好。都他妈是给惯的。瞎bb。我就喜欢这个。我是男的不。”
“是是是,你喜欢什么不行啊你,反正你有底气,想怎么玩怎么玩。”女客人笑道。
杨广生突然沉默了。
然后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喝了一口酒。
许:“……”
许少卿看着逐渐远去的毛球,轻松的心情开始变怪了。
这次安鲤一下端了两个托盘,喵喵娜就站起来迎过去,跟他一起端回来。路上她小声吐槽道:“叔,你说有钱人怎么都这么混蛋,这一桌除了那个戴眼镜的都是油腻嘴贱的大蟑螂!你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屁事来回指使你吗?简直神经病。老子要不是敬业,一脚一个踩死他们。”
安鲤:“……”
丫头这是还没受过社会毒打。
不过,油腻,嘴贱,繁殖能力强。小姑娘眼毒,对许少卿的定位还挺准的。
他想了想,笑了。然后他转头看见许少卿正死死盯着他这边。许正掏出手机,发信息。
安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但他现在没手,看不了。
他和喵喵娜走到桌前把托盘放下,把甜点给大家分了,梁宁赶在杨广生发难前对安鲤说:“别忙活了,你又不是服务生。坐下歇会儿吧。”
安鲤不打算在这儿坐。对着一群男人,人家是大老板,而自己要穿着女仆兔子装坐在他们身边,这种差距让他羞愧,他宁可一趟一趟干活去。但是喵喵娜拉住他求救似的:“坐吧,坐这儿吧,叔。”
她用嘴型说了一句:陪我!
于是安鲤犹豫了一下,就坐在了喵喵娜身边。
屁股还没坐定,几秒以后他就又站起来,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他意识到被注意了,有点不好意思,稍微蹲低了些,一手扯着裙子,一手伸到屁股后面“呲啦”一声撕下尾巴,接着马上就坐下了。他把尾巴塞进已经被手机占据的围裙浅兜里,露出一些绒毛。
他往里塞了塞。
“噗……”
杨广生笑出一副肚子疼的脸。
梁宁也笑了。
桌上其他人也笑了,特别是玫瑰王子。他们都笑了,只是神色各不相同。
除了他炮友。
安鲤觉得非常尴尬。脸红了。
他看见许少卿拿起手机用力发了一条信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