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少卿看着安鲤,眉毛深深地皱起来了。忽地俯身下去,抱住安鲤的身子。他紧紧地箍着,箍得安鲤喘不上气。他野蛮地撬开安鲤的嘴巴,含住他烫人的舌头吮吸纠缠。

这个几乎想要把他吃掉的深吻让安鲤胸口发闷,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在眩晕的深渊中持续下坠。他看到黑暗的深处下有一片白雾。他大头朝下飞过去,白雾就变成了悬浮在黑暗之上的天。而他正向上飞去。

只要进去那边,就回不来了。

早就知道的。

安鲤被紧紧抱着,承受身体里硬到能穿肠破肚一般地穿刺。许少卿在他最深处急速地捣。伴随着他即将到顶时喉头滚动的低吼声,那个长度过于优秀的东西在安鲤自己绝对触及不到的深度,不断累积让他身体癫狂的疼痛和快感。

终于,许少卿绷直身体顶住怀中的安鲤,发出高潮中的满足呻吟。

却又不太一样。可能是一直含着安鲤的舌头,今天许似乎叫得有点幼稚,很像个委屈撒娇的孩子。

他射过以后依然在轻轻地顶着,跟刚才的野兽行径判若两人。某一个柔软的抽送引发了刚才百般的积累,一下子让安鲤的体内超新星爆炸,源源不断地发麻,扩散全身。他几乎承受不住那种灵魂出窍的快乐,溺水般叫着身上那人的名字,在无尽的高潮中沉入到虚无里去了。

第四十七章 排除性论证法

安鲤眼前一片白光刺眼得很,他抬手遮住一些,慢慢睁开眼睛。

他先看见身边的吊瓶架,顺着看到自己连着滴管的左手。这是一间病房。他有点疑惑,把头转到另一边,更吃惊。他看到坐在一边的许少卿。

他说:“……好久不见。”

许少卿愣了一下,忍不住张开嘴巴,却没说话。安鲤又审视他:“你脸色可不太好啊。最近很辛苦吗?”

许猛地站起来走出去了。安鲤一个人懵了一会儿,就开始感觉到下半身的灼烧感。跟着这种疼痛,他的记忆也开始恢复了。

……好久不见个鬼!

刚在床上见得不能再见了!

我是来看屁股的?

我的屁股被医生看过了?

……该死的狗东西折腾我不够,还非要逼我社死吗!

他被一种难言的羞愧与恐慌逐渐笼罩了。他马上伸手下去摸自己的裤子,是穿好的。不过看完一样可以被人穿好的。他心如乱麻,想要马上离开。他往一侧翻滚身体,企图下床。

“别动别动!躺好。你要干嘛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走进来,许少卿跟在后面。女医生很有劲儿,一按住他就动不了,再次挺着酸疼的腰杆龇牙咧嘴地躺下去。

女医生摸了摸他的额头:“嗯,退烧了。”

她又说:“怎么还有失忆的症状是吗?”

她也不知道在往哪儿看,也不知道在问谁。许少卿看安鲤还在发呆,就回答道:“是。”

“烧得也不是那么厉害,不至于这样啊。又昏迷又失忆的。”她这次专门看着安鲤问道:“只是发烧吗?有没有别的不舒服。头部受到过撞击吗。”

“没……”安鲤顿了一下,想到什么,说:“有撞过一下。”

女医生:“哪儿?”

安鲤给她指指脑后勺的鼓包,女医生摸了一下,惊讶:“呦呵,可不小,这怎么撞的?”

“大概是红酒瓶子砸的。”他如实说。

“这大包……抡多狠啊?”女医生用眼神瞟了一下站在身后的许少卿,“那有可能了,如果是造成脑震荡的话,可能会有昏迷和短期失忆的情况。”

“啊,”安鲤问,“那没事吧?不需要看病吧。”

女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