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文喘着气,眉头皱出了川纹:“你在说什么?”
闻诃白凝视着她,良久,才解开安全带,说:“没什么,去吃饭吧!”
她下了车,宴倾文却依旧待在车上,她只好绕到副驾驶座开了门:“不下来吗?”
“你把话说清楚。”宴倾文眉眼冷峻。
闻诃白的情绪不对,所以她必须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自己是绝对不会让人带着脾气跟自己去吃饭的。
闻诃白的手搭在车顶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跟我出来吃午饭的目的是为了消除我出轨的新闻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不是吗?那我们在车里激吻,不比一起吃午饭更有说服力?”
这样处理舆论风波的手段在豪门的圈子内不要太常见了。多少豪门夫妻在私下各玩各的,就算被拍到了,另一半也会出面替对方说话遮掩,甚至还会一起出席各种宴会,在人前作秀。即便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能保住豪门的体面,稳住股市就行了。
宴倾文错愕地看着她,很快便意识到她估计是听到自己讲电话了,而且很明显只听了一半。
虽然这并不是宴倾文跟闻诃白出来吃午饭的初衷,但不可否认,她一开始的安排,也带了一丝这样的目。所以对于闻诃白失望而愤怒的指责,她无可辩驳。
见她不说话,闻诃白的心凉了半截,说:“我就不应该对你有什么期待的。”
看到她眼眸的光芒淡去,宴倾文的心像被揪了一下,钝痛起来。
闻诃白又说:“走吧,来到门口却不进去吃饭,岂不是浪费你一番苦心安排?”
这满腔的嘲讽刺耳又扎心,她们仿佛回到了过去针锋相对的时候。然而那时候,不管闻诃白说多过分的话,宴倾文恼归恼,芥蒂归芥蒂,却从未像现在这样难受得提不起一点力气,大脑胀痛得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滚。”宴倾文靠在椅背上,阖着眼睛休息。
闻诃白眼眶泛了红,她别过脸去,说:“你想让我配合,你直说就行了。”何必让她空欢喜一场?
宴倾文捏着眉心,低声道:“好,那麻烦配合一下,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不用你提醒,下午我就滚了。”
“我让你现在滚。”
闻诃白寒着脸,关上了门,没一会儿又绕回到了驾驶座上。
宴倾文知道是她,连掀开眼看她的心情都没有。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话是不是又会往对方的心口上捅。
良久,宴倾文掀开了眼帘,说:“送我回公司。”
闻诃白不动:“先吃饭。”
“不用了,因为压根就不会有人拍,也不用委屈你陪着我作秀了。”宴倾文突然意识到闻诃白前面那些话说得对,她其实压根就没必要背着闻诃白做出那样的安排,反正她们只是合作关系。她何必像那些恋爱中的小情侣一样,担心对方会受伤而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段关系?
她会这么紧张,在乎对方的心情,显然是因为她对闻诃白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却觉得难堪。
她迫切地想要逃离这里,于是拿出手机,准备让司机来接自己。然而她的手指一直在抖,显然她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闻诃白抓着方向盘的指节泛了白,她懊悔地夺过宴倾文的手机:“我错了。”
“你没错,错的是我。你说得对,我不应该给你期待。你对我也不要再抱有什么期待了,反正我们也只是合作”宴倾文的话还没说完,闻诃白又吻上她,将那些可能会将她们的关系打回原形的话给堵了回去。
然而,在彼此心中都长着尖刺的氛围下纠缠的吻,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