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文抵着门框,问:“买泳衣做什么?”

“这次节目是在海边录制的,到了海边不穿比基尼岂不是白去了?”

宴倾文:“……”

她这次去就没打算下海,更不会穿比基尼。

正要拒绝,下一秒,闻诃白又改变了主意:“还是算了,那边的人那么多,你穿比基尼一定会被人拍照,然后发到网上去,宴氏那些股东肯定会觉得有损形象。”

难得闻诃白会替她考虑这些,宴倾文欣慰之余又觉得倒也不必时时在意宴氏的那些股东怎么看待她的形象。

宴倾文很快有了决断:“比基尼就算了,泳衣还是可以准备一套的。”

她出门给陈稚恩打电话更改自己的行程,却没看到闻诃白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

宴倾文的决定很突然,当宴傲天想给蒋臧华当说客,说服她投资蒋家而联系不上人时,才知道她人已经到了琼岛,探班闻诃白去了。

不久,她发了条朋友圈,还附了一张图,是在游艇里拍的碧海蓝天照,一只停在游艇护舷栏杆的短尾信天翁也入了镜。

眼尖的人发现游艇的玻璃似乎印着两道身影,一个身穿淡紫色分体裙式泳衣,模样像宴倾文本人;另一个则戴着墨镜,穿着花色比基尼,无论从样貌、发型还是身形来看,都像闻诃白!

苏锦月火速留言:“宴姐,你跟白姐是度蜜月去了吗?!”

当然,她的问题注定得不到回复,因为宴倾文发完朋友圈后,就将手机放到一边去了。

闻诃白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墨镜顿时从鼻梁下滑了些,露出她诧异的目光:“你……不是说不营业的吗?”

宴倾文波澜不惊地说:“出来玩发张照很稀松平常。”

“搁别人身上确实很稀松平常,但搁你身上就有些不对劲了。”闻诃白自问对宴倾文还是很了解的,她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让人知道她们在一起度假。

难道是宴倾文想秀恩爱了?这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宴倾文会公开秀恩爱,她闻诃白的名字就倒着写!

所以,宴倾文的真实目的绝对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她必须要用一个热点来吸引大家的目光,才能更好地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想明白这一点后,闻诃白的眼眸闪过一丝失望,舌尖有苦涩的滋味蔓延。

宴倾文张嘴欲解释,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人总不可能一成不变,如同她当初放言不会玩V博,可最后还不是注册了个号,清闲的时候就打开看一眼?闻诃白自以为了解她,总用过去的印象来看待她,又何尝不是一种偏见?

当初提出陪闻诃白来录制节目时,她确实是想趁此机会跟庄袂见一面,可来到了这边后,闻着咸咸的海风,听着浪涛与鸟鸣,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还有不厌其烦地帮闻诃白分析到底哪套比基尼合适出游……她觉得抛开了所有的工作与社交,闲适地享受三天假日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这趟出游,权当弥补了自己过往多年只顾着忙工作而忘了让身体放松的缺憾。她一时兴起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没想到会被闻诃白如此质疑。

心情犹如向海里抛下一颗石子,一直向着深不见底的幽蓝深海下沉。

“是吗?”宴倾文凉凉地开了口,“那你觉得正、常、的我出游时会做些什么?”

闻诃白默不做声地将墨镜给推回去,试图以此来阻绝宴倾文那冰冷的视线。

她当然不会说出“正常的宴总根本就不会舍弃工作出门旅游”这种话,只要她说了,宴倾文肯定会调头回K市。

人一旦得到了一件珍品,就会奢望得到更多。宴倾文答应陪她来录制节目,她就希望宴倾文能为她做更多。所以说到底,宴倾文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