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诃白果断将大半衣物都转移到了宴倾文的衣帽间。

宴倾文在一旁看着,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你放在自己房里的都是很少穿的礼服,放在我房里的都是常穿的日常服,你的算盘太响了。”

闻诃白面不改色地说:“正因为是日常穿出去的衣服,需要找个能给穿搭意见的人,所以放在你的房间是最方便的。”

宴倾文不认为自己有空给她反馈穿搭意见,不过房里没有什么重要的机密文件,随她去吧!

挂好衣服之后,闻诃白喊住她:“顺便帮我挑一套晚上穿的衣服,还有鞋子、饰品。”

“晚上是家宴,二叔、姑姑他们应该也会在,穿得太随便会显得不得体,但也没必要穿得太隆重。这条紫色长裙吧!”

闻诃白嫌弃:“不要,粉丝说穿起来像紫薯精。”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买?”

“这是品牌方送的,不是我买的。”

宴倾文发现自己其实没必要这么上心,于是随便拿出一件松霜绿的宽松衬衣,再搭一条白色的休闲裤。

闻诃白眼前一亮:“最近流行复古风,这套也很不错,再搭一条丝巾就太酷了!”

宴倾文:“……”

真不愧是影后,这么会找台阶下。

“你穿我这套,反正我们的身材差不多。”闻诃白翻出一件同样是复古风的浅绿色宽松西服外套,内搭一件T恤,再搭配一条宽松的牛仔裤。

近几年宴倾文的衣服越发偏向黑白灰冷色调,许是她过于年轻就执掌宴氏,不仅遭受了许多外界的质疑,还会被集团里那些倚老卖老的股东刁难。她没法改变自己的年龄,那只能从着装上下手,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稳重、典雅大方一些。

所以,这套色彩亮丽又时髦的衣服能让她看起来更加鲜活明媚。

宴倾文张嘴欲拒,闻诃白拿着衣服在她身上比划:“这样我们就是情侣款了。”

考虑到赴宴的目的,宴倾文打消了拒绝的念头。

闻诃白挑完衣服就去洗澡了,宴倾文想趁机睡个午觉,孰料刚换上睡衣,裹着浴巾还没换上衣服的闻诃白就跑来找她:“亲爱的,帮我洗头。”

“私底下不用演得这么卖力。”宴倾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不行。就得多喊、多记、多背,到了镜头前连台词都记不住,未免太不敬业了。”

宴倾文无言以对,目光从闻诃白的头上掠过:“头上有伤,洗什么头?”

“顶着一头出油的头发去赴宴,我不要形象的吗?而且我自己洗会沾到水。”

“你找兰姨或小卢。”

“她们没空。”闻诃白敦促,“作为你的妻子,我怎么能邋里邋遢地出现在宴家?快到我跟造型师约好的时间了,你快点。”

这就是招惹闻诃白的代价。宴倾文衡量之下唯有再次妥协。

主卧的浴缸无论是造型还是配置都最合适半躺着泡澡,闻诃白靠坐在一端,枕在了浴缸配备的枕头上。

温热的水打湿了她的发丝,她闭上眼睛,闲适地享受着来自宴倾文的服务。

其实说起来,这并不是宴倾文第一次帮她洗头。

从前她们还在学校同住一间宿舍的时候,有一次闻诃白练街舞把自己的手弄骨折了,宴倾文就帮她洗过几回。

本以为她们交恶后,过往的那些和睦友爱之举就不会再有,没想到……造化弄人。

“你不要分心。”闻诃白睁眼提醒。

宴倾文还以为水溅到她的伤口了,结果发现并没有。

“我没有。”

“你都不看我,怎么能不算分心呢?”闻诃白说,“我对你的视线可敏感了,你别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