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溜来,在门口听了半天的闻诃白笑眯眯地问:“老婆,哪儿来的小朋友?”
宴倾文知道她明知故问,故而不予作答,只说:“你听到了,剩下那些烟花还是丢了吧。”
“丢了多浪费啊!我们拿回庄园放,那里是市郊,管控没这么严格。”闻诃白自问这都是她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丢了就是铺张浪费。
宴倾文由着她去了。
闻诃白又叹了一口气,说:“我算是知道生日当天,老婆为什么不给我放烟花庆祝了。”
花同样的价钱,烟花的效果更加绚烂夺目,可惜大型的烟花汇演是要申请和审批的,非节假日,也不是官方牵头组织的,只是为了给一个人过生日,这样的理由官方肯定不会批准。还不如无人机表演来得绿色环保和安全省事。
“你喜欢烟花?”宴倾文问。
本以为这个问题不难回答,闻诃白却沉默了。
宴倾文注视她,发现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没一会儿,才回望她,笑着说:“不讨厌。”
“仅仅是不讨厌?”宴倾文讶异,闻诃白可不是会因为不讨厌就去做一件事的人。
“我喜欢或者讨厌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能让你喜欢和开心的事,我都会去做。”
寒冷的冬夜里,宴倾文却温暖无比,这句话就像一枚烧红的炭,在她的心窝燃烧着,将她水做的身体都烧至沸腾。
她注视着闻诃白,别墅的门灯和外面的景观灯的光一起照了过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光色和亮度,在闻诃白的脸上交织碰撞,让这张精雕细琢的脸似明亮似昏暗,叫人辨不清神色。
“闻诃白,你喜欢我。”宴倾文的语气十分笃定。
闻诃白也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听到她的话,先是保持着缄默,旋即似是轻叹般,说:“是,我喜欢你。”
闻诃白的直白倒是把宴倾文给整不会了,即便她心里早有此猜测,但真正直面这个问题时,她还是有些许慌乱。
她强行压下这抹慌乱,尽量保持冷静:“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和你相处的每个日夜的记忆都印在我的脑海中,所以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的感情就变成了区别于家人间的亲情、朋友间的友情,只想得到你、占有你的爱情。”
宴倾文抿唇不语,听到这个答案,心中无疑是松了一口气的,甚至有些窃喜,然而理智上,她仍旧记得她跟闻诃白结婚的目的,也逃避着什么。
建立在没有感情基础上的婚姻,她们只需计较利益,不会有那么多情感纠葛。而一旦她们对彼此生出了爱意,那当感情和利益发生冲突时,她们又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