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见秋竟然连夜跑了!他真的是连夜跑的,第二天一早连影都没了。”
季青临说到气愤处,停下来喝了口酒,又接着说道:“不过路三就不一样了。”
路逢君听到路三的名字,下意识紧张了一下,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季青临只要说到路三时,必然是些带着绯色的事,听着让人脸红。
“路三换的是狗心,本来就没养好,才刚醒过来没两天,身子还虚得和什么一样,但人家惦记你啊,竟然还记得逢一时去帮你缓解蛊毒发作时的情欲。”
“这,这本就是他分内之事。”路逢君嘴硬反驳:“你不是说我只把他当条狗吗,那狗听话有什么不对?”
季青临撇了他一眼,腹诽道:也不知道是谁重伤在身时还要跑出去找人家,天天“夫君夫君”叫个没停,我可还没讲到这段呢,让你先嘴硬一会儿。
“是吗?那你见过被狗背着就高兴得合不拢嘴的人吗?”
“也不知道是谁,见路三没有给自己送药就拉着个脸,撒娇要人家背着走,等被背着走了一段路时,笑声都快传遍见愁谷了。”
路逢君听他这样说,更来了兴趣:“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快说快说!后来怎么了?”
【作家想说的话:】
昨天太累了,没码完字就睡着了......
颜
小
第89章第八十九章颜
从除夕到元宵,季青临日日都来跟路逢君说他不曾记得的事,不过路逢君身体太过虚弱,常常坐不住太久,顶多一个时辰便困了。因而直到元宵节过了,他才听到自己被救回见愁谷里肚子渐渐大起来的时候。
青临说他天天闹着要去找路三,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摸着肚子说自己怀了夫君的孩子。
那些事他丁点印象都没,听青临说起的时候却忽然湿了眼眶。
没来由的心中一疼,像是年少偷读话本读到主角天人相隔的结局时那样,隔着记忆,隔着时间,与那时的自己感同身受。
路逢君有些恍惚。
这些天来,他第一次有了青临说的那些事都是他自己的感觉,以前不管青临说多说少,他都觉得与自己无关,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可现在,此时此刻,他心里隐隐的刺痛感告诉他,这就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记忆将心痛的感觉忘了,可心脏还记得。
这天过后,路逢君再没要季青临说下去,也再没提起过路三。
开春之后,路逢君便可以出去走走,他如今的身体虽说没办法跟之前比,可养了这几个月,总算养出点人样来了,脸上凹下去的肉长了些,身上的肉也长了不少。
但以前的衣服穿在身上还是空荡荡的,风一吹便显出单薄来。
季青临也不让他在外面多待,一起风便把他拽了回去,说是春日里最怕染了风寒。
这些日子天天汤药当饭一样吃着,整个人都泛着一股散不去的药味,路逢君觉得自己都快百毒不侵了,哪里就能染上风寒?何况虽然到了春天,他身上还是穿着棉衣,太阳一晒暖烘烘的,跟风寒一点不搭边。
但若是他不听,季青临指定又要唠叨,絮絮地说上好久,末了还是要把他抓回去。路逢君最怕听唠叨,见季青临要张嘴,麻溜儿地回了屋,关上门,将唠叨声隔绝在外面。
回了屋里无非是坐着或者躺着,他不喜诗书,墙上的画都是摆着好看,也没多翻过几次。可路逢君也不想回床上躺着,他躺了那么久,人都要躺散架了。
忽然听见书房那边传来几声“阿君”,是那只鹦鹉在叫,那鹦鹉就养在书房里,见他进来便“阿君阿君”地叫,欢快得很。
路逢君踱步过去,沾湿了毛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