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悠只看着不说话,只怕下一秒就转身走了,辛云州有些后悔刚才说得那么冲,站直了身体,往前倾斜,做好了只要辛悠敢走,他就追上去的准备。
谁料辛悠冰凉的手抚上额头,她带着山茶味靠近,让辛云州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又烧起来了?”
辛云州试探着拽拽辛悠的衣角,摸杆往上爬,“哼哼”两声,像小狗呜咽,他埋在辛悠的脖颈处,脑袋点点。
“都怪你,你得付全责知道吗?”
瑞希张圆了嘴巴,看得辛悠轻咳了一声,在生人面前她毫无负担,可面对这个从小看她到大的长辈面前,她尴尬地挠挠脸,辛云州扫了她一眼,笑着在身后冲瑞希摆摆手,接受到信号,瑞希乐呵呵地点头退下,顺手把门带上。
鼻子堵塞,辛云州其实闻不到辛悠的信息素,但他就是要偏着头往她披散的头发里拱,手上揉着辛悠的腰,滚烫的嘴唇时不时在她脖子上亲吻,捻着她发根处的碎发,睫毛扑闪着与发丝纠缠。
“别乱亲。”
辛悠被他弄得好痒,忍不住推开辛云州的脑袋。
他被推得脖子向后一仰,还要往辛悠身上蹭,嘴唇落在推拒的掌心,用嘴唇描摹手心里的掌纹,他体温越来越高,鼻子上蓄着几滴汗珠,眼尾发红,精神状态倒是挺好。
“你就是这么对病号的吗?”
辛云州摸着辛悠昨天对他作恶的指甲,裸色亮片闪闪,修长又漂亮,他却故意说道:“什么时候把它剪了,昨天扣的我好疼。”
辛悠把手收回。
“没有下次了。”
辛云州“哼”了一声,他不知道这个下次指的是不再和他做爱,还是指的是不再用这么长的指甲扣他。
辛云州摸着她的裙角,极富勾引意味。
“要不要做?听说发烧的时候里面是热的。”
“别发骚了……”辛悠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语,“你老婆呢?”
辛云州特想大逆不道地跟她说“就在这呢”,但思来想去,他还是选择了正经点的解释:“我没结婚。”,这话说完,辛云州刚才那种兴奋情绪荡然无存,他站直了,独自转过头往房间里去。
辛悠震惊了一下,跟在辛云州身后走进他卧室,她一时语塞,心里乱糟糟的,她想过辛云州的结婚对象可能不是徐语雯,但从来没想过他竟然真的反抗了辛御景的安排。
辛云州不时观察着辛悠的表情,虽然他并不想把自己的那些付出说得多么伟光正,更不想以此作为捆绑辛悠的要挟,但还是希望辛悠能够透露这些东西对他的爱有所察觉。
可辛云州再次失望了,他没从辛悠脸上看到任何多余的情绪。
辛云州一掀被子,赌气地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辛悠掐着虎口,干站着实在尴尬,便按照记忆找到药箱,倒了杯水,强行把辛云州从被褥里薅出来,把水递给辛云州,看他咽进去,辛悠才坐在他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
“睡吧。”
辛云州摸上她的手,捏捏辛悠的指骨。
“你这算什么?”
他当然知道什么叫徐徐图之,可是面对辛悠他无法沉住气,只想通过任何一点小细节就来幻想辛悠对他同样有爱。
辛悠看着他的眼睛,被他的凶猛地诘问逼得“走投无路”,她抽回手。
“可能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关心。”
辛云州“哈”了一声,“我需要的是你的关心吗?”
他转过身背对着辛悠,头痛欲裂,手上也是酸软无力,背影看起来却像个倔强的山,就在辛悠觉得他可能就要这么睡着了的时候,他又开口: “现在知道承认你是我姐姐了?那董少晖知不知道你这个‘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