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枫小声提议:“要不然你说我我说你?”
庄兰点头,低声说:“我们做的事情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们想得不够深入,而且咱俩是对象,本来就有互相督促的责任,我没做好……”
“停!”赵枫俩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不是说对方吗?你怎么还检讨起来了?这事儿主要责任在我,我是男人……”
庄兰不满,“责任的大小还分男同志女同志吗?赵枫,你这样的思想觉悟,不应该。”
有些东西,根植在多年潜移默化的影响和成长教育的经历中,时不时还会冒出来。
赵枫举起手,“我反省,我保证。”
办公室里,赵柯的声音忽然传出来,“分开站着,别说小话。”
俩人赶紧停止说话,分开在门一左一右,贴墙站得笔直。
程干事拿着文件过来,瞧见当门神的俩人,笑呵呵地打招呼:“在这儿凉快儿呢。”
赵枫和庄兰尴尬:“……”
大冬天的,凉快儿啥,他人也太坏了。
程干事笑得欢,“你们忙着,我进去了。”
赵枫和庄兰目不转睛,不看他。
办公室门没关,俩人能清楚地听见里面的说话声,不由地悄悄看向里面。
程干事年纪比赵柯大,在公社的资历比赵柯老,可他们好像直接跨过了对赵柯的不信任,直接进入到了新的工作组合中。
她真的是公社书记了……
庄兰和赵枫对她过去的印象彻底刷新,崇拜油然而生。
怎么能这么快调整位置和心态,进入状态呢?
许久之后,俩人对视,他们确实还有很多不足,还要继续进步。
程干事汇报完工作,出去后没多久,赵柯重新叫两人进来。
这一次,赵枫的神色谦虚内敛了不少,庄兰也面容沉静。
赵柯问:“想出什么了?”
赵枫和庄兰对视后,俩人一人一句地做起思想汇报。
还挺默契的。
赵柯看俩人一本正经的样子,皮下兴味盎然,皮上严肃认真。
等他们说完,赵柯不做评价,直接问庄兰她父母的联系方式。
随后,赵柯拨通了庄家巷子口供销社的电话,直接提庄兰父母的名字,“麻烦转告……”
另一头,赶巧庄父庄母下班走过,供销社的服务员立马喊他们接电话。
赵柯听见,便止了话。
庄父庄母疑惑地走近供销社,庄父接过电话,“喂”了一声,庄母头跟着靠近电话筒听。
片刻后,话筒里传出一道冷静、疏离的女声:“二位好,我是赵枫的二姐,赵柯……”
一句自我介绍,庄父庄母全都睁大了眼睛。
或许是知道赵柯是名人,是公社书记,又或者是脑子里已经留下了“赵柯不好惹”的印象,似乎有一股压迫感隔着电话,仍然扑面而来。
俩人不受控制地露出几分诚惶诚恐,“你……您说,您说……”
赵柯客气道:“关于赵枫和庄兰的婚事,赵枫去拜访,可能传达得不够清楚,方便的话,约个下班时间打电话可以吗?我们全家想跟未来亲家正式认识,并且谈一谈。”
庄父立马答应:“行行行,我们都行,看赵同志您方便。”
双山公社,办公室里,赵柯没有纠正他们过于尊敬的称呼,也不刻意热情亲昵,干脆利落道:“那就后天,这个时间,我会再打电话过来。”
庄父庄母答应后,赵柯礼貌道别,挂断电话,抬眼时,眉眼间带着些许威压,“两年未见,庄兰衣锦还乡,一个照面,就该让邻里父母意识到,物是人非了。”
“你们把他们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