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解决办法。
或者,有些社员想过,但是都认为以他们赵村儿大队的作风,绝对不会这么干,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偏偏,发生了。
说这种话的人还是他们赵村儿值得信赖的大队长和妇女主任。
赵村儿大队的社员们已经是有文化的新农民,这如同恶霸的行径,浑身不适,也很害怕。
跟以前的害怕不一样儿,他们害怕赵新山和赵柯是冷酷的。
社员们小心翼翼地劝:
“大队长,咱们赵村儿大队哪能干逼嫁知青的事儿?”
“这传出去,咱们的名声不更臭了吗?”
“是啊是啊,这不能干……”
“四爷,四爷,你搁哪儿呢?你快出来说两句――”
好些人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生怕赵新山和赵柯真这么干,疯狂呼叫德高望重的赵四爷出面。
大院儿西北角,有一个社员指着身后,“在这儿呢!”
人老缩个、掩在人后的赵四爷被众人传花一样传到了前面。
“咳。”
赵四爷在社员们的殷切期盼下,缓缓开口:“新山,赵柯,这不太厚道啊……”
许正义也赶忙开口劝:“有别的不影响名声的办法吧?咱们好好安抚方知青,没必要逼迫吧?”
赵新山问:“你有啥好办法?”
“这……”
许正义向后找,“陈三儿他爹呢,他家能赔多少钱?”
陈老爹淹没在人群中,大家伙儿左顾右盼喊人。
方静义正词严地拒绝:“谁要他家那点臭钱?”
赵柯勾唇,嘲讽:“钱都瞧不上了,看来只有嫁人一个法子了,女人嘛,结了婚之后,教训教训,就听话了……”
赵村儿大队的妇女们:“……”
以前谁要是说这种说,赵柯都要怼回去,完了完了,她脑子被换掉了……
方静的耳朵里,不断循环“嫁人”两个字。
她太害怕,迫不得已,急切地说出她想要的东西:“让我去首都培训,这件事儿我就咽进肚子,一辈子不会吐出来。”
她说出来了。
果然是为了培训名额。
赵柯眼一暗。
而到手的名额让出来,赵六叔一家人的心情格外复杂。
赵小草人小,憋不住话,“凭啥!我姐拿到的名额凭啥给她!”
罗红霞立马捂住小闺女的嘴,不让她说话。
赵小草唔唔两声,恨恨地瞪着方静。
方静咬牙切齿道:“我绝对不会嫁给陈三儿。”
院儿里的社员们听后,七嘴八舌--
“就是个名额,能把这事儿消了,也行吧?”
“要不给她吧?”
赵柯忽然一笑,又变脸,“想要名额,做梦吧?”
方静怒视她,威胁起来,“我都退让了,你要逼死我吗!”
苏丽梅看着赵柯,失望至极,冲动地张开双臂挡到方静面前,“你们不能这么对她!”
庄兰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下,到底没拽她。
人群里,四个男知青站在一块儿。
林海洋瞅着苏丽梅的举动,挪脚挨傅杭更近,“知青孤立无援,必须得抱团互帮互助,傅杭,我怕,保护我。”
傅杭余光瞥他一眼,懒得理他的阴阳怪气,注意力重新落在卖力表演的赵柯身上。
赵柯静静地看了苏丽梅几秒。
苏丽梅挺起胸膛,不退缩,
赵柯无奈地叹一声气,“都说了,经过大队的调查,发现有隐情,大队都决定主动背恶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