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整什么景呢?”

赵柯卸下笑,懒散地靠在桌上,坐得歪七扭八,“我这不寻思着,磨一磨我的性子吗?”

她前段时间是有点儿膨胀的苗头,还没做出什么了不起的成绩呢,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那可不行。

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一个赛一个的高,既然意识到了,当然得及时扼制。

赵柯最近在尝试让自己沉淀下来,尽量不被情绪左右,有什么事情,别突突突地开炮,憋一憋,理智客观地分析分析,再作出应对,这样不至于头脑发热。

但是吧,泼猴头上戴紧箍咒,好歹有外力控制,她是自己控制自己,而且也没有人要求,没人督促,这个初始阶段,有点儿类似于戒断反应。

什么都不忌的时候,没啥特殊感觉,也没那么在意;特意克制了,逆反劲儿直接从生理上涌上来,整个人都焦躁了。

赵柯平时情绪算稳定,现在一憋,人都要憋变态了。

不过她自认为外在表现几近完美,“没事儿,不用管我,等我养成习惯,就不难受了。”

余秀兰都替她憋得慌,“你就是吃饱了撑的。”

赵柯耸耸肩,“我回屋忙去了,还得准备考核题呢。”

余秀兰瞥她一眼,又瞥一眼,没好气:“没憋好屁,看你能憋到啥时候……”

第二天一早,干活之前,赵柯在大队部见到赵新山,便提了一句有社员来找她提意见。

赵新山无奈地抽起烟,“也有男社员来找我……”

他现在越发深刻地认识到,赵柯天生就是当干部的材料,虽然她一开始当上妇女主任的时候得过且过的,可该她的责任都干得好好的,说话也不得罪人,等她上心想要好好干的时候,那是一点儿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