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用。”赵新山认真地看着每一张面孔,问他们,“咱就说句心里话,你们小时候,哪个没羡慕过别人家的孩子能读书?哪个没羡慕过余秀兰有赵柯这样进工厂上班儿的闺女?”
成年社员们下意识看向村里几个念过书的人,赵新山、牛会计、余秀兰……
小时候,大家都有干不完的活儿,只有他们,早早会写自己的名字,说话也很有道理似的,好像衣服也总是干净的。
所以从他们开始认第一个字起,赵村儿所有人就默认了他们不一样。
对赵柯也是……
何止是羡慕,酸的很。
赵柯咋就能进工厂呢?自家孩子咋就只能在地里扒拉土?
为啥好的都在一家?
人家一代一代越来越好,他们一代一代传下去,永远扒拉土?
没有人甘心。
人人都有自个儿的不甘心,赵新山、余秀兰这种明显比村里人优越一大截的人,也有自己的不甘心。
世界太大了,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小村子里微不足道的一个人,优越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