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个柔柔弱弱的病娇小公主不见了,现在小猫咪变身狡猾的狐狸,气死人不偿命。

飘洒的小雪片落在她帽子上,很快堆成小山堆,齐齐见状,好心替她打落,胖手帅气一挥,结果下盘不稳,人形肉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贺枝南伸手去拉他,可体重悬殊下身体重心前倾,以一个丑陋且狼狈的跪姿倒在地上。

恰逢此时,魏东从店里回来了,看着小院里双双倒地的两人,他唇角上提,恶劣的想要拍照留念。

谁知刚掏出手机,女人似乎猜准他的心思,以最快速度爬起,随手从地上摸了把雪团成团,羞恼的朝他脸上扔。

男人刻意没躲,雪团直直打在胸口,顺着光滑的皮衣下坠。

击中目标的喜悦让她暂时忘记年龄,活像个稚气的孩童,拉着好不容易爬起的齐齐开启双人进攻模式。

这场恶战你来我往,三人玩得不亦乐乎,天色昏暗,小院外吊挂的灯泡照亮三张纯粹的笑脸。

饭后,齐齐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回家了。

魏东收拾东西在厨房洗碗,贺枝南脱了厚外套,坐在客厅里看无聊的电视节目,手机震了几下,她拧过来一看,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

电话反复响了很多遍,她呆看着不断亮起的屏幕,伴随着烦躁的震动音。

她关掉手机,沉郁的心瞬间逃脱炼狱。

全世界都安静了。

魏东正在清理灶台,身后伸出一双手,柔柔地圈住他的腰。

屋里虽没暖气,但客厅开了空调,舒适的温暖。

她侧头靠着男人硬实的后背,也不吱声,安安静静的抱着他,仿佛正从他体内充电,疗愈那颗动荡不安的心。

魏东停下动作,洗干净手,两手撑着水池边缘,没急着回头,压低嗓音问,“困了?”

她很轻的摇头,精致的下颌抵着凸起的脊骨,“我可以过圣诞节吗?”

“可以。”

他长到快30年都没弄过这种洋节,但并不妨碍他无条件满足她的心愿,“你告诉我需要什么东西,我去准备。”

“一棵挂满乱七八糟东西的圣诞树,还有,圣诞礼物。”

“好。”

他满口答应,转身低头看她,问了个让人无语的问题,“圣诞是哪天?”

“???”

她强忍震惊,用一双看怪物的眼睛看他,连隔壁的张婶都知道圣诞节,他怕不是个活化石,生活在恐龙时代。

“25号。”

“12月25...”他嘴里默念两遍,倏然忆起什么,深黑的瞳孔闪烁光泽,几番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事。”他低眼,勾唇一笑,拍拍她的后腰,“这事我记住了,你先去客厅,我收拾完就过来。”

她达到目的后不再多留,离开前黏糊糊的踮脚亲他,欲撤离时被他按住腰粗暴的啃咬舌头,唇舌之间细密纠缠,一记火热的深吻亲得她两腿发软。

走出厨房时,她的呼吸仍在打飘。

老流氓已然进化,越来越惹不起,随便撩一下就来火,抓着她翻来覆去的吃,不知疲倦,永无止境。

圣诞节前一周,小镇连下几场大雪,悠然自得的江南水乡银装素裹。

那天正是周六,张婶前两日去隔壁镇的亲戚家串门,齐齐理所当然跑来魏东家蹭吃蹭喝。

单纯的小家伙并不知道自己18岁前的监护权被父母用10万私下“卖”给贺枝南,她不想声张此事,私下跟张婶通过气,如果可以,最好一辈子不让他知道。

她不心疼那点钱,对她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她只是心疼齐齐,不管被轻视多少次,哪怕被人无情地物化,哪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