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哭哭啼啼地对老李说,“他要是知道应该也会同意的,我们家没了他,我们娘俩儿可怎么活,孩子又小,将来上学娶媳妇咋办?”
可老李不敢做这个主啊!曹秋成答应给司机看病,可没说把钱给他家属啊!何况,司机不是在矿上受的伤,曹秋成愿意掏医药费已属有良心的老板了,换做黑心小气的主儿根本不会管。老李没立刻给女人回话,说是他也是打工的,这笔钱又不是小数目,他做不了主,要和大老板商量,让女人体谅他,等个几天再说。
曹秋成到医院的时候,老李将他悄悄拉到外面,把家属的意思转达给了曹秋成。
“曹总,你看怎么办?”老李看着曹秋成的脸色,问道。
曹秋成倒也不意外,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人心叵测他已经看得太多,曹秋成笑了一下,“行啊!我们也省的麻烦,你去问问她要多少?”
老李点点头,领命去办。过了一天,老李就给了曹秋成回话,司机家属开口要五十万,还给老李列了个清单,什么丧葬费,墓地费,孩子抚养费,老人抚养费,等等等。
曹秋成拿着清单瞄了一眼,几下便撕得粉碎,“狮子大开口,讹我呢!”
老李也叹了一口气,“那女人的心思就不在她男人身上,这几天根本不管她男人,我看要不了多长时间她男人就不行了。”
曹秋成冷笑,“那不正好,我还省了一笔钱。我本来是想着她男人受伤多多少少和矿上也有些关系,要不是洪五想争这个矿,他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样子,所以答应给他治。可没想到啊!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曹总的意思是……”老李盯着曹秋成的脸色,问。
“十五万,要就要,不要就拉倒,让她自己去找公安局去,这钱本就不应该由矿上给。”曹秋成说道。
“知道了。”老李转头去找女人。
女人最后答应了,十五万便买了一条人命,明目张胆对丈夫不管不问,不要几天挖掘机司机便一命呜呼了,女人草草办了丈夫的丧事,拿着钱回老家去了。
结束了司机的事,曹秋成又忙于矿上的事。大概是知道矿上死人之后,洪五没再找人的麻烦,他又另外想了一个招,铜矿开出来要往外运,矿上有自己的车队,每天来回运送矿石。洪五让手下在运输途中设置障碍,每辆车都要收取费用不等的过路费。不交的,轻者司机被打,重者被打还要扣车,一时间闹得矿上人心惶惶,司机都不愿跑车。
遇上这种无赖,黑白两道都要找,曹秋成一边报了警一边找地头蛇帮忙。警察上路查了几次,每次洪五似乎都能事先接到消息,警察去的时候看不见他的一个手下,等警察一走人又都冒出来了,更加的肆无忌惮。
那边地头蛇也无法抵挡洪五的发展态势,几次交手都以失败而告终。
几次三番之后,洪五的胆子越来越大,猖狂到了极点,他想要彻底铲除地头蛇,自己做第一把交椅。一个如同往常一样的清晨,地头蛇从情妇家里出来,薄雾中,四个光头围了上来。地头蛇看出情况不对,“你们想干什么?”没等话说完,四个人从衣服里抽出长刀和斧头,对着地头蛇一顿乱砍。地头蛇先还能发出惨叫,叫了几声后就没了声音,倒在地上抽搐,流了一地的血。情妇听见门外的动静,从窗户口看见地头蛇被人乱砍在地,吓得瘫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吭。
四个人走了半晌,出来买早点的市民看见倒在地上的地头蛇,惊魂未定间报了警。警察到场后,地头蛇被送往镇医院,在送医途中地头蛇就一命呜呼了。经过现场勘查,嫌疑人对死者活动范围和时间了解的非常清楚,犯罪实施过程也很短,除了吓瘫在地的情妇,几乎没有其他目击者,情妇吓得什么都不记得了。警方认定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犯罪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