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儿,你睡你的。”曹秋成边说边解开睡衣扣子,脑子还不停地运转着,洪五这样的猖狂和他背后的人有绝大关系,曹秋成的本意不想硬碰硬,和气生财。可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对方的胃口挺大。
“什么斧头帮?什么人被砍了?”周晓红隐约也听到了曹秋成和老李的对话,斧头帮,医院,这些词离她遥远而又陌生,但又使她感到害怕。
“矿上的人,你不认识。”曹秋成站起来拎上裤子,穿上衬衣,把衬衣尾部塞进裤腰,扣上皮带,拿起外套就要走。
“很危险吗?你……你当心儿。”周晓红下意识地说道,即使心中再恨他,真是听见血淋淋的字眼,周晓红还是善良的。
曹秋成心头大喜,转头笑了一下,“担心我了?”弯腰下去凑到她跟前,照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没事儿的,我很快就回来。”
“你慢点儿开车。”周晓红忍不住又说。
曹秋成更是喜上眉梢,吻着她的额头,把她放回到床上,“知道了,睡吧。”
曹秋成一个小时后赶到乡下镇医院,得到了一个非常坏的消息,挖掘机司机虽没有死,但成了植物人,不知何时才能醒来,醒了又能否恢复到过去的状态,无人敢说。
“通知家属没有?”曹秋成问道。
“正准备通知。”老李回答。
“他哪里人?”曹秋成又问。
“隔壁镇子的。”
曹秋成想了一下,“这样,派辆车过去,把他家里人接过来,先在镇上最好的酒店定房间,后面再找房子,把他家人安顿下来。让他们放宽心,医药费矿上全包。”
“是,曹总,我这就去办。”老李说道。
老李走之后,曹秋成去了镇上派出所打听情况。砍人的早跑得没影了,派出所简单地将这起事件划归为争风吃醋,医药费补偿什么的要等人抓到后才有着落。曹秋成撇嘴讪笑,抓到?什么时候抓到?想抓你跑到天涯海角都能抓回来,不想抓眼皮底下都没用。派出所的人说好听点儿是不作为,不好听的是蛇鼠一窝。
从派出所出来,曹秋成又立刻赶回临水市区,把王建辉从被窝里挖出来。
“我敢断定,这件事绝对不简单,洪五已经开始动手了,你有什么办法?”曹秋成说道。
王建辉无奈地摇摇头,“不能说派出所办案有错,在嫌疑人没抓到之前,目击证人都证明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这纯属私人恩怨。如果是有人指使,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但现在不是没有证据不是。”
“我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曹秋成握紧拳头,这是他从商以来遇到最棘手的事情,对方在暗他在明,想挥拳进攻都找不到方向。
“这事急不得,我们只能等待时机。我这头会向镇一级公安局施压,要他们好好盯住斧头帮,你那边尽量做好防范工作。”
“将来会怎么定性?”曹秋成问道。
“据我掌握的情况,将来定性为黑社会的可能性很大。”
“喔!是么!”曹秋成来了兴趣,一旦定性为黑社会,洪五的下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你看。”王建辉凑到曹秋成跟前,“我们国家现在对黑社会的定义是,犯罪主观方面出于故意,并具有谋求非法的经济利益和妄图占据一定的势力范围称霸一方为目的。必须同时具备三个条件,缺一不可。一,暴力性,二,敛财性,三,腐蚀性。”
“暴力性已经显现出来,敛财性要受害人提供证据,但现在很多受害人害怕被报复不敢报案。最重要的一点腐蚀性,我们还没掌握他和张市长公子关系的确凿证据。即便抓了他,只能作为普通刑事案件立案。他现在多的是为他顶罪的人,至多关几天又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