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靖曾经在“蓝友”上无意说过,让宁知摧不如在后腰纹上“婊子”。

‘我昨晚的表现应该还不错,时靖会把这个词给我,作为奖励吗?’

宁知摧舌尖自内抵着齿列,他心里期待极了,动作却有些慢,像是要延长精神快感。

被刻字时,他趴在餐桌上,舌头无意识地舔着餐盘,鼻间呼出破碎的气息,任是体力再好,眼前也只剩模糊的光斑,被肏得近乎痴傻,完全没体察到时靖的动作。

更没有听到,时靖失笑地感叹:“怎么什么都舔啊,还真是一只……”

“小狗。”

小狗。宁知摧艰难地辨认出这两个被镜像了的字,脸上迅速烧起红晕。

不是因为难耐的情欲,而是因为羞赧和兴奋。

他被认可了。

宁知摧得过很多满分,却从没有过正常小孩得满分后迫不及待与家长分享的经历。未曾想在成熟稳重的27岁,体会到了类似的心情。

第一个要分享的人,当然是给他“打分”的时靖。

【Bitch】:[对镜自拍的后腰照片.jpg]

【Bitch】:哥哥,我可以叫你主人了吗?

【Bitch】:[小狗主动把头伸进遛狗绳.gif]

【靖】:还是叫哥哥。

【Bitch】:……[小狗低落.jpg]

过了几分钟,对面发来一条解释。

【靖】:主人没有哥哥好听。

*****

宁知摧没有第二个可以分享喜悦的人。

但人或许都有种劣根性,在春风得意的时候,比起朋友,更希望让自己讨厌的人也知道自己有多得意。

*****

喻幻打着哈欠走出卧室,头脑因为宿醉而昏沉着,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在看到餐厅中站着进食的背影时,才有了几分清醒。

“宁总,您还在呀。”

“当然要等你。”宁知摧嗓子有点哑,或许是因为这个,听在喻幻耳朵里,显得比从前冷淡。

喻幻眼前闪回几个画面,似乎是一张微微扭曲的脸,但闪得太快,喻幻甩了甩头,只当是醉酒后的乱梦。

他走到宁知摧身前,这才发现那张线条精致冷峻的脸上竟然有大片红肿和青紫,嘴角也破了。

“啊!”喻幻惊呼,“怎么回事?!”

他心中生出一个恐怖的揣测,而宁知摧证实了它。

“被你老公打的。”宁知摧平静地说。

“怎么可能呢,这里是明居啊,他怎么上来的……”喻幻顾不上心疼宁知摧的脸,他只怕自己会变得比宁知摧更狼狈。

“谁知道呢……昨晚你睡着了,他突然找上门,把我按在了地上。”宁知摧说得很慢,每一个都反复咀嚼、回味后,才说出口。

而喻幻在这缓慢的语速中,脑内自动填补了画面,他又想起被揍得半死的混混,吓得浑身颤抖,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我、那我……他有没有看到我?”

“我一直拦着,没让他碰你。”宁知摧真诚地重复,“别怕,我怎么可能让他碰你呢?”

喻幻再害怕,也因为宁知摧的深情而感到一阵温暖:“你对我太好了……”

“我心甘情愿的。”这句也说得很真诚。宁知摧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腰。

喻幻注意到了:“这也有伤吗?方便让我看看吗?”

“你真的要看吗?”宁知摧垂下纤长的眼睫,“他做得很过分。”

喻幻咽口水,他怕看到更血腥的伤口,但也怕宁知摧被揍后迁怒于自己,不愿再和自己在一起,于是依然点了头,语无伦次地道歉:“真没想到他已经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