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玩乐，这就是她对他的评价。他觉得有什么难受的东西，一直禁锢在心脏里，甚至蔓延到了四肢，她从来都没有对他打开心扉过。

实际上，她也没有理由，对他这么一个强行侵入她世界的男人，抱有任何美好的幻想，他了解钟她的性格，知道他们基本没可能了。

不爱就是不爱，伤害就是伤害。

傅之衍定定地看着她，侧脸依旧干净又温柔，和以前一样。两人坐得很近，但却像从未有过亲密，哪怕在床上早已经有过无数次的亲密行为。

【人的关系是最脆弱的】

可不是吗？

哪怕他们上过床，亲过无数次，做了无数夫妻该做的事，也不会因此变得亲近，反而越来越远。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白雅。”

傅之衍似乎很执着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的话，不打算罢休。

“那你呢？”

钟白雅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光：“你会和你的前女友们复合吗？”

两人四目再次对上，似乎都在暗中较劲，想知道对方心里最真实的答案。

“不会。”

傅之衍心头有些涩，淡淡地掠过了心头。

上一个前女友，乃至上上个前女友，她们原本在他的里还有轮廓印象的，现在，似乎已经想不太起来了。甚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谈恋爱的原因都给忘了。

或许是他回答得太爽快了，或者是不相信，钟白雅没有接话，眉眼依旧。

“钟白雅。”

傅之衍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一根烟，他的背靠在椅子上，身体稍微往前倾时，缓缓靠近了她的耳畔，两人的气息似乎轻易地交织在一起，他忽然离她很近。

钟白雅心头乱了一拍，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像在熨烫她心尖上的一寸，她下意识想缩回去，却怕被他看出她的软弱，只能僵硬着和他对持，一脸的沉静。

“和谁在一起都可以，除了他。”

“为什么？”

“你知道我爱你。”他看着她的眼睛，嗓音里溢出低沉，“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以我和他的关系而言，我们迟早会再次见面。如果我再看到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放过你了，要试试吗？”

“你……你肯放我走了？”

傅之衍想要看清楚她的情绪变化，可依旧看不到，哪怕她的眼睛，也没有起伏，连惊喜都没有。

“是。”

他似乎放弃了，拿烟的手捏了下太阳穴，再看向她时，眼里没了复杂：“我会让人送你回去，你跟着他们就好，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

“现在吧。”

钟白雅的手颤抖了下，再睁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如果你真的肯放我走，我现在就想离开，可以吗？”

她没有波澜的冷淡声音，像在他的心脏上撕裂了一道伤口，裂得很开，傅之衍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起来，是真的在疼，而不是心理作用。

果然爱情这玩意儿，真的不能碰。

傅之衍无比烦躁地扔了那根烟，踩在脚底下，再看向钟白雅时，那双墨绿的眼睛似乎再度染上了一层血意。

“既然你这么想走，我成全你！”

“钟白雅，你是不是以为，我还就真的非你不可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站在落地灯面前，遮盖了灯光散落的光线，因为逆着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地。

“你也只不过是我的前女友之一了，你以为，你会和她们有什么不一样吗？你和她们并没有区别，不过是刚好身上有某种吸引我的东西，现在才发现，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