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盈,毕竟姐姐的帖子是自己亲口向她讨来的,自己同?样有责任。
张月盈探出一根手指挑逗着鹦鹉,“怎么了??”
“对不起?。”费了?好大的劲,冯思?意才把这三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来,“我们家弄砸了?你外祖母的寿宴。”
张月盈偏头睨了?睨她,说:“你姐姐已经道过?歉了?,情有可原,我外祖母没说什么,我自然也无二话。还有冯大姑娘同?我说过?你对那些事情一无所知,我又怎么会迁怒你这个朋友?”
冯思?意有些窘迫,两耳发烧,两根大拇指互相摩搓,换了?个话题,“听说甜水巷那边生意不错,日进斗金。”
张月盈笑?笑?:“哪有那么夸张?不过?这五六天赚了?八九百两银子还是有的,等年末清账了?再给你分红。”
“我总算不是府里?只?出不进的那个了?。”冯思?意暗赞自己的投资眼光,这么一桩生意,就现在她都能分到?差不多两百多两银子,简直是扬眉吐气。
“别想着躺着数钱啊,我回头叫掌柜把账本送你那去,你来盘盘。”张月盈道。
冯思?意说:“那你得挑我姐姐不在家的时候送来。”
不然一定压着她一定要在什么时候之?前把账目理出来,那可就太糟了?。
“谁清楚你姐姐什么时候出门,撞上你就认命吧。”张月盈唇角挽了?个笑?,然后,两个人凑在一块儿?教鹦鹉念起?了?诗。
“不是花中?偏爱菊。”张月盈教了?好几遍,鹦鹉却完全不理她,气得她收了?手里?的谷子。没了?口粮的鹦鹉张口便叫唤了?另一句诗:“黑云压城城欲摧!”
冯思?意挽着张月盈的膀子笑?了?几声,张月盈却更气了?,心?道这鹦鹉胡说一通,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她手一扬,谷子全部飞了?出去,鹦鹉惊叫一声,扇动了?两下翅膀,掉落了?两片蓝色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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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大长公主在帐中?设午宴,因已故的娄老?将军是惠州人,大长公主跟着喜欢上了?粤菜。宴上所摆落在张月盈眼里?,更像前世的广式早茶,黄金糕、马蹄糕、虾饺、流沙包等一众小食点心?放在笼屉里?被端上了?桌,热气氤氲。
张月盈吃了?小半碗皮蛋瘦肉粥,小口尝了?下沈鸿影夹给她的蒜蒸排骨,而后回赠给了?他一个水晶虾饺。沈鸿影轻轻咬了?一口,竹笋、马蹄的清混着虾肉的鲜,味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做这个的厨子定然有许多年的苦功。
宴上的诸人都沉浸在美味里?,偶尔说几句小话,唯独许宜人因被大长公主和康乐县主训了?一通,又碍于许国公送她来前反复嘱咐要和康乐县主搞好关系,走也走不掉,整个人闷闷不乐,拿筷子戳着黄金糕泄愤。不过?,也没人理她。
宴开了?大半, ? 大长公主令人唤了?主办今日席面的人上来。守门的丫鬟打?起?纱帘,走进来的是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姑娘,一身浅蓝襦衫,下搭一条桃粉百褶裙,梳了?个双垂髻,戴了?两朵浅粉的小绒花,明眸皓齿,容颜绢好,如同?粉雕玉琢一般,丝毫瞧不出竟是在厨房里?讨生活的人。
“民女见过?大长公主殿下,见过?诸位贵人,能为诸位奉宴,乃小店之?幸。”姑娘乍一抬起?头,张月盈便认了?出来,这不就是粤菜馆的那位掌柜娘子。
大长公主道:“你们今日的饭食做得精巧,甚合本宫的口味,只?是没想到?你竟这般年轻,你姓甚名谁?可是岭南人士?”
掌柜娘子垂首回答:“回大长公主的话,民女姓柳,名南汐,乃京城人士。不过?民女的养母来自岭南,民女随她学了?这门手艺,凭此养活自己。”
“收养孤女,扶育成人,你母亲却是大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