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徐徐道:“刚刚已经让人看过了,那条蛇是条无毒的菜花蛇,让厨房把它?拿去煲汤,弥补你今日受到的惊吓可好?”
张月盈一下从沈鸿影的怀里跳了起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坚决不要!我一点也不想?再?看见那个东西!”
晶莹的泪珠挂在脸颊,沈鸿影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替她拭去眼泪,低头在发顶印下一吻。
“好,都听?你的。”沈鸿影一口答应,“只?是没?想?到阿盈竟然怕蛇。”
张月盈嗔了他一眼。
怕蛇这?种事情,又不是她想?的。
前世作为一个“武德充沛”的大学生,上可打蜘蛛,下可踩蟑螂,唯独拿蛇这?种冷冰冰的动物?没?有办法,只?要碰见了,被?吓得拔腿就跑,恨不得离它?八丈远。
张月盈可不会任由人取笑,情绪刚缓了过来,便戳了沈鸿影的痛处,“我记得渺真你当初对桂花蝉赞不绝口,正巧又得了些,不若今天再?做一些。”
一个人怕蛇,一个人怕虫,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
沈鸿影想?到那盘骇人的虫子,心有余悸,表情果然抽了抽,求饶道:“阿盈,这?个就大可不必了。”
这?不就对了吗?
风过树影萧萧,沈鸿影昨夜新?送的走马灯挂在窗前,偶尔透出一个少女的剪影。张月盈靠坐在沈鸿影身上,两个人彼此依偎,颇有几分岁月静好。
“对了,”张月盈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看沈鸿影,“你的功夫似乎挺不错,不论是那次在明惠寺,还?是刚刚,都是一击致命。”
沈鸿影用大手包着张月盈的小手,道:“以前跟小舅舅学的?”
张月盈了然,圆善大师出家前是威名赫赫的少年将军,曾经力克蠕蠕,夺回凉州以北二十城,打通贺兰山脉,武功自是不凡。有他做老师,沈鸿影要是还?练不出什么名堂来,可就真要惹人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