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浮,蝴蝶步摇的流苏杂乱地摇晃。
她稍微停驻了脚步,靠着街边的柱子,微微喘了口气。她捂住自己?的胸口,从没觉得心跳得那样快过,两颊的温度更是烫的惊人,近乎快要燃烧。
自己刚才究竟怎么了?
竟险些做出那样的举动。
张月盈的眼神透露出深深的迷茫和慌乱,好像一头受到惊吓的小鹿,在不确定前,只能选择逃离。
耳畔传来?喧闹的丝竹锣鼓声?,她蓦然抬首,眼前结彩悬灯,红色旌旗飘扬, ? 上书“鸣珂坊”三个金色大字。
张月盈反应过来?自己?到了哪儿,这里?是京城最有名的瓦子之一,凝波会馆的皮影戏班便是从此处聘走的。
如?今无事可做,她索性顺着人流走进了鸣珂坊,一条长长的彩缚长廊后?,灯烛晃晃,宛如?青天白日?,一道竹帘后?,两个女力士正在台上比试相?扑,战至激烈处,一人将另一人压在身下,瓦子内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胜者?头戴花环鞠躬致谢后?,幕布落下,仅过了片刻,再升起后?,台上的装饰大变,布置得如?同寻常人家的卧房一般。
两个女子粉墨登台,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见?张月盈衣着打扮不凡,瓦子的伙计特意将她引到了前排落座。
“成日?难寐心自乱,我有疑问,请阿瑶相?解。”
“你我有金兰之谊,必竭然相?助,阮君请说。”
“这演的是什么戏?”张月盈没看过这一出戏,有些不解。
“这是《金钗记》的头一本。”旁边席位的蓝衣女子向她解释,“这个还在鸣珂坊瞧的见?,扶桑散人的其他书都只有去凝波会馆方能一观,可惜我排了许久的队还是没抢到席位,只能望之兴叹。”
蓝衣女子对于凝波会馆的怨念颇深,几乎就要溢出。
凝波会馆的幕后?主人张月盈默默不语。
她记得何想蓉似乎只签了后?两本书,最初的一本还是交给了别的戏班在演,想来?便是鸣珂坊了。
“近日?我总心绪难耐,何解?”台上扮演《金钗记》女主角刘阮君的女角唱道,嗓音柔柔却暗藏苦恼。
“见?何事、何人恼?”刘阮君的手帕交徐瑶问。
“恰似春花烂漫后?,亭柳堆烟,我放纸鸢,回首探看……”一阵冗长的唱词后?,刘阮君轻叹一句,“只见?夫君玉郎面?。”
《金钗记》是半年前看的,里?面?的内容早已忘了大半,演到此处,张月盈总算知晓台上这是刘阮君向徐瑶哭诉烦恼,却被男主角何宴亭无意撞破,两人最后?互通心意的那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