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见她脸上毫无感情受挫的疲惫才放心。
她最近有选择性地忙了起来,今天飞北边明天飞南边,很难抓住空档,启平的新品发布会因为档期问题一拖再拖。刻意避开廖寄柯的意图太过明显,稍稍了解两人关系的都能想到是又闹别扭了,作为始作俑者黎捷星清楚缘由,另一边在她这儿拐弯抹角试探无数次,被烦得没办法才巴巴贴上来。
“啊……启平那边我会让助理安排时间的。”于慈立即领会到来意,多看了她几眼。
原来廖寄柯跟黎捷星并不如自己所想的剑拔弩张,虽然嘴巴上嫌弃,但始终宠着这个小侄女。偶尔也会羡慕廖寄柯的运气,似乎想做任何事路上都会有各种时机帮助,想要什么只需要发话就有无数人上赶着送到她面前,于慈什么都没有,攥着点光明把手抠破才能爬出又深又暗的井底。
从计划阿辞和质质初遇,她就一直在逼迫廖寄柯重新面对并审视她们的感情,于慈十分确定她选择分手并不是因为玩腻了或是遇见了其他人。现在她有些累,也不想在靠不断挤压交流空间的方式让廖寄柯说出真心话,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始至终她都不愿告诉自己真正原因?
这真的是自己所追求的吗?
靠一定的暴力和控制来获得拥有的快感,看对方痛苦和愉悦交织情绪只为她而起……诚然这些在某些时刻的确带给她强烈的感官刺激,她还有更多的时刻会瞬间感觉到迷茫
这是爱吗?这个问题太难了,参杂着那么多乱糟糟的东西,理不清头绪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是个不太有形状的人,逆来顺受惯了,无意中知道分开后的“金主”迷上这种爱好,抱着“如果她喜欢我也可以做到”的想法去了解也并不反感。于是就去实践,成功也只是因为实验对象还对她留有余情,她还记得发现廖寄柯的震惊中并没有厌恶后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眷恋和眼泪才是意料之外的。
调教完于慈安抚着给廖寄柯上药时会思考:她享受的到底是把身心交付出去里外双重的痛,还是最后的那个拥抱?
她们陷入了诡异的冷战,虽然谈不上毫无交流,每天还是会报备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定时说早晚安,但少了些亲昵的话和更多的交流。
其实有很多个想要把真实情况讲出来的时刻,廖寄柯看着以小狗表情包结束对话的聊天框发呆,反反复复酝酿着该如何将事情表述清楚。手机突然震了震,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廖寄柯,还记得我吗?”
欧阳鸢。
廖寄柯攥紧手机,没有吭声,默默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没想到你和于慈还在一起,跟大明星恋爱的滋味怎么样?还是你有眼光,怪不得当初不选我,现在一上街就能看见她的广告。”像跟很久没联系的朋友叙旧,“如果于慈知道了你最想隐瞒的秘密,她会恨你吗?或者另一件呢……被自己千方百计保护她纯净的人嫌弃脏的感觉怎么样?”
欧阳鸢想到廖寄柯被于慈唾弃的样子,促狭地笑了几声:“我早就说过,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神经紧张的廖寄柯没有注意到话语中显而易见的破绽,她幽幽叫出那个太久没出现在她生活中,却时刻像阴影笼罩在上空的名字:“你要什么?”
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欧阳鸢笑得更嚣张:“我要什么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柯柯……”她学着于慈的语调那么叫,“我想要的一直都只是你啊。”
“欧阳鸢!”廖寄柯提高音量:“你最好别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我能把你送进去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我的小廖总,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欧阳鸢有些怜悯,“我已经进去过一次,还会怕第二次?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