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脾气,立誓决裂,老死不相往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柏淮不能承受失去简松意,所以才一次次不露声色小心翼翼地试探和撩拨,还总是会耍些小心机,逼着简松意去思考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却始终不敢在得到明确回应前,再多逾越一步。

一个拥抱,一次生气,一份关心,都会在心里泛起密密麻麻针扎一般的欢喜,然后就被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等到觉得苦的时候,才偷偷拿出来,品上一些甜,可是甜过了,余味又都是浅淡却绵长的酸。

如此反复,却沉迷其中。

想拥有你,又怕失去你,大抵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怯懦。

柏淮学着简松意把脑袋抵上车窗,缓缓阖上双眼,听南城秋天的梧桐叶,落在玻璃窗上,

双臂和后背,刚才被环抱过的地方,又温热起来。

还是甜的。

这个拥抱,还是甜的,甜到,他又可以喜欢简松意很久很久,哪怕简松意只是个笨蛋。

出租车停在两栋欧式小楼中间,一人一边下了车,各回各家,再见都懒得说一声。

简松意一打开家门,就看见自家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套装的女人。

剪裁得恰到好处的高级定制套装,梳得一丝不苟的盘发,优雅而笔直的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