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的,这么冷的天,下着这么大的雪,柏淮冻着了怎么办,他拔腿就跑,跑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又停下来问平头:“哪个校门口?”
北城大学有四个校门口。
“……没问。”
简松意也懒得气闷,二话不说,先往最近的东门跑去。
没有。
北门。
没有。
西门。
没有。
下着大雪的北方的冬日,每跑一步,寒风都呼啦啦地灌着,撕扯着脸,跟刀锋似的,划掠过每寸肌肤和骨骼。
脸也疼,胸腔也疼,心也疼。
眼角被寒冷的空气磋磨出红晕。
可是简松意却一刻都没停下,他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三千米比赛都没有。
等看见西门没人,一点都没迟疑,立马往南门跑去。
过了东门,北门,西门,就只有南门了。
虽然走了很多弯路,但是也没有关系,因为他知道,剩下的那条路的尽头,柏淮一定在等他。
他们总会相见。
他跑了很久很久,终于在路上的头,穿过漫天风雪,远远的,看见了柏淮。
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衣兜,侧身微低着头,修长挺拔,淡漠从容。
柏淮就站在那里,简松意就看了一眼,突然心就静了,眼角就酸了。
他的柏淮来了,从北城到南城,再从南城到北城,兜兜转转,走过风雪的夜,来了。
他这一路,一定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