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哥该不会真的有情况吧?”
“但他们都是滕宫的,说不定跟沈宁雪一样,只是朋友呢。”
“嗯……有可能。”
“为什么?歧哥就不能谈恋爱?”
“我觉得是朋友的可能性大,毕竟,宴椁歧那厮不像是喜欢人类的人。”
“也是……什么爱抽象的人,但不爱具体的人。”
“浪漫主义理想家!怎么可能会喜欢现实生活中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北方的冬天,花园一向只有闲置作用,积雪覆盖在花坛喷泉上厚厚的一层。
盛衾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刚放学,天已经开始逐渐暗下来。
她安静等着,裸露在外的手被冻的有些发红,无意识地搓了搓手心。
“盛大小姐,大冬天的在花园赏花吗?”
盛衾起身,朝着声音的来处回过头看去。
少年明明穿着和其他人别无二致的冬季校服,却丝毫没有别人的不合身,臃肿,反而轮廓硬挺仿佛量身打造,他双手插兜,领口拉到顶且直立起,步调散漫地朝她走过去。
“这边安静一些。”
宴椁歧轻笑,伸手在她面前摊开:“拿来啊。”
她抬头,目光交汇,少年含着笑意的眸底像是泛在海面上水波阵阵的月光,赤诚,坦白,不加掩饰。
盛衾回过神将手上的袋子递给他,没有刻意包装也是想让他看一看,不满意她还有放在书包里购买的B方案。
下一秒,路灯亮起。
少年身形高大挺拔,落下的影子能完全将她的覆盖,他垂眸,看了眼袋子。
“还真是围巾?”
她仰头,看他,没回应,心脏扑通扑通跳的热烈。
宴椁歧低垂着眉眼,额前细碎的黑发落下遮住眼睑,只能见得高挺的鼻梁和利落分明的下颌线条。
片刻后,他眉梢极细微地挑了挑:“跟你的一个颜色?”
盛衾咬唇,长睫煽动几下,轻嗯了声。
他接过袋子,下一瞬,手腕被轻握住温热的触感扩散。
她还没反应过来,宴椁歧已经松开:“这么凉?也没等多久啊?”
盛衾温声解释道:“我今天请假了,没上课,是走着过来找你的,可是能没屋内待……。”
宴椁歧垂眸看她,伸手将她领口处未全拉上的外套拉链拉上。
她话被堵在喉咙里,身体一僵,但他动作自然到盛衾自己都没能察觉哪里有问题。
只觉得怪怪的,整个人都变得羞涩扭捏,低着头不再说话。
“是我带你回家的那条路吗?”
“嗯。”
宴椁歧:“能打开看看吗?”
盛衾点头:“嗯。”
他打开看了眼,没忍住笑出声,盯她问:“你自己织的?”
“织的不好。”她羞红了脸,伸手想要将袋子拿回来,却被宴椁歧躲开。
宴椁歧又想笑:“挺好的。”
盛衾将背包拿下,说:“还有一个买的,我把这个给你吧。”
“行啊,你买都买了。”
他伸手接过,却没有把另一个还回来的意思。
“给我啊?”
“什么?”
盛衾抬手指了下。
“这两个不都是给我准备的吗?”
“嗯。”
“都给我不行?”
“好吧,那都给你了。”
宴椁歧被她看上去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逗笑,玩味地舔舔嘴唇。
“我也不是两个都非要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