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衾:“晚安。”
隔天,盛衾买完织围巾所需要的材料和工具后便让徐妈教她。
徐妈还需要忙其他事情,半天才能过来看一下她织的对不对。
午饭过后,盛衾急忙回到客厅沙发研究自己的围巾,毕竟她跟人家约好了时间,这个时候又说时间不行,就凭宴椁歧那张嘴,都不知道能说出什么怼她的话来。
“徐妈!”盛衾回头张望,“我这个怎么越织越松呢?”
刘琴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在嘴里,吞下后说:“阿衾,徐妈出门买晚上的食材了。”
盛衾泄了口气回应:“知道了。”
刘琴看向盛衾,轻声问:“阿衾,中午怎么吃的那么少啊?”
见盛衾不说话,刘琴继续道“没胃口吗?妈妈知道你不喜欢吃西餐,已经说过她们了,以后家里每顿都必须有中餐。”
盛朗将叉子往盘子上一丢,娇嗔道:“妈!人家都不搭理你,还一直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阿朗。”刘琴轻声指责,“不许这么说你妹妹。”
自从生日宴过后,刘琴和盛路对她出奇的好,盛衾也不明白他们究竟在盘算什么,她只是知道,原来,他们是知道怎么对她好的,所以从前的一切都是刻意为之。
说多错多,盛衾干脆不回应,干自己的事情。
刘琴也不恼火她的态度,反而洗过手后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道:“阿衾,徐妈忙哪有时间一直教你织围巾啊,妈妈教你。”
盛朗:“都什么年代了,还织围巾,可真够土的。”
刘琴没理睬盛朗的话,伸手想要接过她手里的物件,说:“来,妈妈教你。”
盛衾垂眸,态度松动,她甚至有些恨自己不够争气。
从来没有接受过爱的孩子,你给她一点点爱,哪怕是惺惺作态,她们也会情不自禁的为之动容。
“你会吗?”
“当然会了。”刘琴接过她手里的勾线针,轻声细语,“之前,妈妈也跟自己的妈妈学过的。”
盛衾没见过她口中的那个女人,准确的说,她出生之后,刘琴在同一年失去了自己的家人,父母相继离世。
她手指很灵巧,轻松将她勾错的地方改正,并细心教学:“看,这个地方需要进一下。”
刘琴说着,胳膊越过盛衾的身子,想手把手教她。
盛衾身子一僵,躲开了,强装淡定:“我不会的时候再问你。”
刘琴点头:“好。”
接下来的一周,盛衾每次织围巾,刘琴只要在家都会陪伴左右,毫不夸张,甚至比之前十多年陪伴她的时间还长。
某次晚餐。
盛路从公司准时赶回来,这是这一年来,餐桌上一家人最齐的一次。
吃到一半,盛路再次拿出那个盛衾无比熟悉的礼盒。
“阿衾,爸爸将它修好了,现在物归原主。”
盛衾瞄了眼后便再没有抬头,声音平淡:“不用了,生日都过去一周多了。”
“爸爸知道,你还在生气。”一向在家里为尊的盛路这次却低了头,“上次书房里说的那些话,确实是爸爸不知轻重了,给你赔个不是。礼物还是收下吧。”
刘琴在一旁附和:“是啊,阿衾,你爸爸都认错了。”
盛衾不得不承认,她动了恻隐之心,哪怕只是他们故意为之的关心都足够让她妥协。
“好,那我先收下。”
盛朗看主角不是他,急忙找回场子:“爸,还有半个月就是我生日了,你准备送我什么啊?”
盛路看了眼低头吃饭的盛衾,简单敷衍过去:“到时候再说。”
“怎么这样啊!”盛朗像是失宠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