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冷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半晌,她才说,“算了,跟宴家的亲事你们通知到就行了,如果他们纠缠我自己解决,但宣布的事情三天之内我必须看到新闻。至于盛家的产业如何关我什么事?”
盛路还想在挣扎威胁说:“盛家的产业是你祖母打下来的,你就不想留住?”
“不想。”盛衾长睫煽动,淡淡道,“人都死了,我什么都留不住,就连祖母留给我的镯子都受尽了苦难……。”
说到这,她顿了下,边抬脚往前走边说。
“祖母留给我的那部分遗产,我已经全部捐了,你们不用惦记。”
盛衾视线从两人身上扫过,往前走,下一秒,一只腿被地上的女人抱住,她仰起头,满脸泪痕,颤抖着身子。
“阿衾……妈错了……你别走……。”
女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十分刺耳,盛衾想起曾经短暂的母女温情时光,强忍心底的酸涩,泪却还是从眼角滑落,声音温和徐缓。
“也许你没错,你不爱我又有什么错呢?这是你的权利,但我也不爱你了,我的爱被消磨没了。”
音落,盛衾抬脚用力地脱离开刘琴的胳膊,任凭她如何哭喊,不回头地往前走,彻底离开了滕宫十三号。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落日逐渐被地平线吞没,冬日的风划过裸露的皮肤是刺骨的冷,道路两边的路灯已经亮起,照亮了一个又一个角落。
盛衾只觉脑袋昏沉,从滕宫走出来后,她没有打车回家,反而漫无目的的开始散步,北里的胡同依旧错综复杂弯弯绕绕,似乎没有尽头,只要你肯走便能一直走下去。
某个拐弯处,恍惚间,她像是又碰见了单肩背着书包,插着兜,戴着耳机,被绿色树荫笼罩意气风发的少年。
盛衾仰起头,冷冽的风将人吹的清醒,思绪却冻得僵硬减缓,她忽地扯唇笑出声音来,有些苦涩又带着点释然,长舒一口气后,低头看手机导航,不紧不慢地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半个小时后,盛衾只身从地铁口走出来,耳朵上戴着有线耳机,白色的耳机线一直蔓延到她的大衣口袋里连接上手机。
北里电视台。
在国外收拾行李箱的时候太着急,不知道把家里的钥匙放在行李箱里面的哪个包里了,要在门外把行李箱打开找,还不如回单位取备用钥匙来的方便。
这个时间照理说已经下班了,可加班对于这栋大楼里的人来说是家常便饭,除非,是极其轻松过来混底薪的岗位。
盛衾穿梭在暖黄色的灯光里,将两侧耳机摘下放回口袋。
“小盛回来了?”
“嗯……今天刚回来。”
“衾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
“呦!这不是我们台花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有庆功宴啊?”
“今天下午刚回来。”
“有庆功宴别忘了喊上我们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