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嫡长孙,又是早产儿差点夭折的缘故,宴椁歧是所有后辈中几乎独占宴老爷子宠爱的一个。
对此,孙管家也不好开口多说些什么,生怕哪句说重了,惹老爷子不高兴,而且面对少爷所求之事,老爷子心中自有定夺。
宴老爷子再次开口问:“他连续一周,白天就这么坐着?”
“嗯……是啊,算算差不多一周了。”
孙管家知道这爷俩有事,他们家少爷又是个鲜少求人的主,就算是有事儿求你,态度上也不见得会软上几分。
不多时,有人从屋子里端来茶水,安放在男人躺椅旁边的石头桌子上,正巧这时,有风吹过,玉兰花落下几瓣,洁白高雅的白玉兰跟四合院内红墙青瓦以及大好的天光相应,好不美妙。
宴老爷子正欣赏此景,只见,他那宝贝孙子扯下脸上用来遮阳的杂志,安放一旁,为自己倒一杯茶水,端起品一口,说。
“下次换换,这口味我都喝腻了。”
太煞风景,宴老爷子起身走过去,毫不留情地用手里的扇子打了下他刚刚端茶杯的手,轻轻一下便收回。
“这茶是我爱喝的,你嫌腻了,就赶紧滚。”
宴椁歧慢悠悠地扯唇笑了,语气听着就让人想揍他,丝毫没有求人的低姿态,活生生一个赖子。
“事儿没办完呢……怎么走啊?”
宴老爷子皱着眉看他,颇有不满:“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他散漫地站起身,弯了下腰,伸手去扶宴老爷子的胳膊,说。
“您坐呗儿。”
宴老爷子在他的搀扶下坐在躺椅上,手指刚碰到杯身,就听到,旁边那人不咸不淡的声音,顿时听的人火大。
“您也少喝点茶,年纪大了多影响睡眠啊。”
“我真是谢谢你啊。”
宴老爷子端茶杯的动作顿了下,将手里的扇子扔向他,被其稳稳接住,笑着归还。
“多大点事儿,不用谢。”宴椁歧一边贫嘴,一边弯腰倒茶,语气也跟着沉重了几分,“只要您帮我这一回就成。”
宴老爷子抬头看向他,说:“盛家现在的形势大不如前,你父亲恐怕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宴椁歧:“我知道。”
“那你也执意如此?”宴老爷子声音淳厚,却不怒自威,“之前我给过你机会,让你选择自己的婚姻,结果你跑到国外不吭不响那么多年,现在又回来求我,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宴椁歧眸色愈沉,喉结滚了滚,率先做出妥协:“情况有变,老爷子,我愿意以回来接手集团作为条件。”
宴老爷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毕竟太了解这个孙子:“真的?”
宴椁歧漫不经心地哼笑声,像是早就做好决定:“嗯,真的。”
“下这么大的血本你可别后悔。”
“没办法,那小姑娘我喜欢得紧,要是真弄丢了,小心我回来跟您哭啊。”
“哈哈哈哈,小衾那孩子确实不错,我就见了那么一回,倒是挺喜欢的,就是盛家太没分寸了。”
眼眸流转,眼前人是心上人。
“有啊。”宴椁歧唇角轻微勾起,抬了抬下巴,“搁眼前摆着呢。”
沉默几秒后,几人回过味来炸开锅。
“啊啊啊啊啊啊。”
“歧哥!!!”
“不是说……不吃回头草吗?”
盛衾听着这叫声刺穿耳膜,不适地转过身,转移话题。
“小欢,你看看周围的……。”
她话还没讲完,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低头看了眼,是许久不联系的Daniel,接起。
盛衾:“喂?怎么了D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