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后几天接连预警的恶劣天气,几人不敢多待,取回修好的镜头后便上了游艇准备往回走。
秦任看向此时懒洋洋靠在一侧玩手机的宴椁歧。
“衾姐,你刚才说的好严重,我看歧哥这状态比我都好,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刚晕倒过。”
盛衾余光瞟了他一眼说:“症状有点像低血糖,缓过那个劲儿可能就没事了。”
丁欢问:“那医生到底是怎么说的,电话里也没听明白,什么问题都没有会突然晕倒?”
“医生就说应该是疲劳导致的,因为他没有低血糖又刚吃过东西。”盛衾仔细回忆医生的话,继续说,“还问了有没有精神疾病?或者受到了什么惊吓?”
丁欢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确实算受到了惊吓,我们当时离得比较近,目睹了抢劫时候的混乱,我都差点被吓晕!他们这边的人有枪他是真开啊,还好是冲着天没伤到人,吓死我了,现在想起来心脏还怦怦跳呢。”
陈宇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的宴椁歧像是没事人般,仿佛她们刚才说的不是他,开口。
“没事,别担心,应该就是过度疲劳加上惊吓。”
“他们这边的警察也是逆天!”秦任忍不住吐槽了一路,现在想起来还是想骂人,“那么多人不带走偏偏把我们几个带走了,还说什么帮他指认,人家都带着面罩呢,监控都看不出来,我们在那种慌乱的情况下能看出什么啊?要不是大使馆的人过来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我们走呢。”
等太阳最后的余晖从海平面缓慢下降,黑夜降临。
游艇靠岸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大家累的恨不得倒头就睡,盛衾洗完澡后才后知后觉想起罐罐的晚饭没吃。
着急出门喂猫,找衣服时被桌腿磕了下,擦破点皮。
“嘶……。”
盛衾扭头看了眼自己被磕坏的地方,温声嘀咕道。
“真是的,今天怎么都在受伤。”
换好衣服,盛衾没着急管伤口,想着先去喂猫,这样擦破皮的伤口,她在山区或者野外拍摄时经常被剐蹭,有时忘记了没处理自己也就愈合了。
推开门,楼下大厅的灯是开着的。
她快步走到栏杆处,俯身往下看。
男人坐在沙发一角,此刻背对着她,弯着腰,这个角度看不到具体的动作。
盛衾神使鬼差地改变了自己的行为动向,抬脚下了楼。
她轻步走过去,站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位置,没继续往前走。
这个角度,她才看清,他弯着腰,两只手在罐罐身上抚摸陪它玩儿,旁边的猫粮说明罐罐已经吃过饭了,一人一猫玩的很愉快,罐罐甚至躺在地上露出肚皮任由他在肚子上揉,玩闹。
这样的场面理应是温馨的,可男人此时寡淡凉薄的模样,甚至有些落魄,唇边,浅咬着烟蒂,烟雾半遮着他优越的侧脸。
“你……好点没?”
盛衾抬脚往前走,温声问道。
宴椁歧这才注意到她,直起腰身,指尖夹起正染着猩红火光的烟,摁灭,没说话。
她也没继续问,走到他身前的位置,在罐罐旁边蹲下,白皙纤细的手指在小猫身上摸了摸,问。
“你喂过它了?”
“嗯。”
他喉结滚了滚,弯腰,胳膊随意搭在腿上,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垂落,视线在她脚踝伤口处停留,蹙眉。
“腿怎么了?”
盛衾稍楞了下,随着他目光看去,弯唇说:“没事,就刚才碰了下,掉了块皮。”
宴椁歧似乎兴致缺缺,耷拉着眼皮没再说其他的,起身,往楼上走。
她以为他是困了去楼上睡觉了,没多问,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