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嘉建清总默默承受这些一切,顾浅又是翻来覆去的性子,时好时坏,嘉允还当这是一种夫妻间的情趣。
不知被嘉允的哪句话戳到了痛处,顾浅猛地扯住嘉允的头发,遽然将她推倒在地上。酒精彻底摧毁了她的理智,混着酒气的浊重呼吸,似刺鞭般猛力扑打在嘉允的皮肉上。
那些不堪公之于众的肮脏往事,都被酒精陡然催发出来。
“你还有点良心么?”
“你去大街上问问,谁他妈愿意平白无故养你这个白眼狼十年?”
“为什么你爸要去收养别人,还不是因为你是个没得救的烂胚子。”
地面的碎玻璃扎进嘉允掌心,痛苦却像是被麻痹了一样,感觉不到。
顾浅蹲下来,眼底攀上可怖的血丝。
这十几年来的恨,都化成涌到喉管的一把猎刀。恨不得捅杀了这个拖累她的孽种。
“我真后悔当初把你生下来。”
“你和你那该死的亲爹一样。”
“就是个冷血的怪物。”
骤地一声闷雷劈头滚过,煞白的光火划过天际,猛然炸开,扯破了穹顶。
顾浅终于醉得瘫倒在地,彻底浑浊失控,迷乱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