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的有点嫌弃，只是这话不能明说。

宋原转过头，眼神中夹杂着几分请求的意味，“......回去再亲，不要在外面。”

周随之瞧见宋原这幅被坏人占了便宜的样子，倒是生出些愧疚的心里来，他也知道宋原说到底骨子里是个保守的。

而且没情趣这点一点都没变。

说话保守，做事保守，就连穿着都忽然变得保守起来......

宋原出门前，特意挑了件高领的衣服穿，借口说天气冷，对方这才没说什么。

周随之扯下宋原的衣领，才看见自己咬上去的痕迹，不满道：“穿得这么严实。”

宋原想怪罪却又不能。他听得出那话里有些显摆自己成果的意思在，倒是不想像从前一样遂了周随之的心愿，直接说道：“那我下次穿得暴露一点。”

周随之：“......”

他被宋原这番故意为之的回答噎得一时说不出话。

只是他同样是个嘴上不能吃亏的人，思来想去，最终只留下一句：“行啊，你不穿我都不介意。”

宋原忿忿地看了周随之一眼，却不敢再骂任何。

－－

周随之车开了挺久，才到宋原想去的花店。

进了店后，周随之很是新鲜。

他没有什么买花的经验，也没送过谁花。他看着那些种类齐全的花，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以至于目光都投入在宋原身上。

宋原倒是很认真地在看，眼里藏不住的新奇和喜欢，时不时还要向店员询问些什么，又纠结地蹲在地上挑选。

周随之注视之际，忽然想到，自己好像从来没给宋原送过花，也在猜想宋原收到花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只是周随之想得入神，又觉得宋原这么费心思，真是难得见到。

他甚至都没见过宋原对自己如此。

“买花干什么？”

“那我也没有空手去的道理啊。”宋原没有回头去看周随之，手中仍是摆弄着各式的花卉，随后又从中拿起一支，问道：“这个好看吗？”

“还行。”周随之敷衍回了一句，反正这花又不是买给他的。

宋原知道周随之这是不愿意搭理他，立刻扭过头，赌气道：“不问你了。”

周随之：“......”

他听见那要将他撇开的语气，竟有种自己说错了话一般的错觉，他真不知道宋原的脾性到底是多么飘忽不定。

他叹气，很违心地重新回答道：“好看。”

“都说了没问你了……”

宋原嘴上别扭着不承认，只是最后结账时，手中拿着的就是刚刚的那捧花。

回到车内后，宋原仍是没放下那束花，而是不嫌碍事，一直抱在怀中。

周随之本来并没觉得那花有多好看，只是当宋原抱着那花坐在一旁时，他不得不承认，是很好看......无论是花，还是人。

“姜时予那天都对你说什么了？”周随之假装随口一问。

他至今都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虽设想过最坏的情况，但像是自己做了亏心事害怕反噬似的，心里还总是惦记着。

宋原听见周随之又问起这个，就猜到他很是在意，故意吊着他的胃口，“不告诉你。”

只不过这招数对于周随之这样做事粗暴的人毫无用处。

周随之：“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宋原：“......”

宋原想了想，什么能说什么说不得，最终淡淡开口道：“他说，要是你把我甩了，他就包养我，他说他做上面的也可以。”

周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