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您误会，我不是滥交的人。在您之前，我没找过金主......”

“您至今都不接受我的喜欢，我认了。您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不能怀疑我对您的喜欢是假的。但是您放心，我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走出这扇门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打扰到您。”

姜时予这么说着，却没挪动半步。

“我赚了挺多钱的，本想着把从前您花在我身上的钱都还给您，但我觉得您应该不想和我再有往来。那就算了吧......我也不能白给您操，我就当这是我卖身赚来的。”

说罢，他释然地笑着，却更像是要哭一般，回头望着周随之，“但是周总要是再想睡我，那些钱可买不下来了。我现在很贵的，也不会因为您是老顾客而给您打折。”

他渴望周随之对他说点什么，骂他不知廉耻也好，骂他下贱也罢，可周随之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架势。

直到沉默再次降临，他做了最后的道别。

“再见，周总。”

周随之没有说一句话，连看都未曾看过他一眼。

姜时予出了门后，没有走，他不知道该去哪，该做什么，只能无力地靠在门上。那一番话几乎将他的力气全数耗尽，他最终滑坐在地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太狼狈了......

无论是刚刚说出的话，还是做出的事。

他早早就知道周随之会来这边出差，他本想在机场迎接他，可剧组不放他走，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抽身，找到这。

半年没见，他本以为能凭着从前的交情叙叙旧，最好是能重归于好。可周随之比他想的还要决绝、无情，仿佛他越是提起往事，对方就越是避之不及。

他们之间就如同是有过肌肤之亲的陌生人。

说得难听些，还不如炮友。

盛祈安劝过他，说周随之最近身边有了新人，看样子还喜欢得不得了。他不信，不信周随之能对谁付出感情，也不认为对方配得上周随之的喜欢。

可他刚刚扫见那亮起的手机屏幕时，忽然就相信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描述。

并不是什么亲密的照片，看着更像是睡觉时的偷拍。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只能依稀看见裸露出来的肩膀和半截胳膊，很瘦，皮肤很白。

他从未见过周随之将谁的照片换成过屏保。

他和周随之相处得最融洽的那段时日，他给他发了很多他认为拍得很好看的剧照和生活照，他又故意将自己的手机屏保换成了周随之，时不时拿到他面前晃悠。可对方像是完全不懂他的意图，但又不得不例行公事一般，只是敷衍地回了句好看。

他那时很希望周随之能来探班，或是能看他演的电影，可周随之一次都没来过，也一次都没看过，甚至都不知道他演的什么。

他只当他忙，没空去关注这些小事，可现在想来却忽然意识到不是这样的。

就像是他反复强调的那般，他只是不喜欢他而已，没有其他理由。

想着想着，他突然察觉，原来一直是他在自作多情。只是自欺欺人的时间久了，没办法地产生了相互爱慕的错觉罢了。

周随之已无心情再去拨那通还没打过去的电话，他看着亮起的屏幕，抽了支烟。

他知道姜时予没有走，但他没开门，即便是知道他在哭，他也不想去哄。他本以为两人是好聚好散的，却不成想这半年来，始终是他单方面的退出。

姜时予第一次像他表明心意时，他们刚做完爱。

他趴在他身上，口中还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着：“周少，我可以喜欢你吗？”

明明问得小心翼翼，可听在他耳中却像是有意冒犯。

他拒绝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