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宋原懒得去回答。

他偏过头，看见落地窗映着一览无余的夜景，同样一览无余的还有......他们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外面的雨没有停。

宋原缓缓闭上眼睛，他太累了，即便是周随之现在再折腾他一回，他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周随之看着宋原缓缓垂下的眼睫，怜惜地摸向了他的脸颊，随后捏了捏他红润的嘴唇，“回去睡。”

可宋原没有听他的话立刻睁开眼，只是靠在他怀里均匀地呼吸。

周随之没辙，只能将宋原抱起，简单擦干他的身体，可擦到膝盖时他忽然停了下来，那痕迹实在骇人，刚刚给宋原清洗时他没并未看到他的膝盖青起这么一大片。

他开始回想这是怎么造成的......

他那时候根本没什么理智，宋原就这么一声不吭，他上哪里注意到......他又忍不住想责怪宋原，摔到了都不和他说。

他将浴袍套在宋原身上，将他抱回卧室，轻放在床上，转身快步去找药。

宋原忽然感觉到他被放在了很柔软很温暖的地方，他有些依赖这份来之不易的舒适，他侧过身，将身体蜷缩起来，手胡乱地拉过被子，勉强将自己盖了起来。

周随之拎着药箱回来时就看到宋原这幅睡态，他怀疑要是他再晚回来一会儿，宋原会彻底睡死过去。

他掀开半截被子，将宋原的腿从浴袍中拿了出来，将药喷在他的膝盖上。

宋原被这冰凉的喷药弄醒了，他的腿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他慢慢抬起眼皮，歪着头看向周随之。

“摔了都不跟我说。”周随之语气中夹杂着些许责备。

好像说了他就能放过他一样......

宋原才觉得委屈，他小声嘟囔道：“说了你也不会听......”

“你都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听？”周随之总觉着宋原在撒娇，却又找不到什么确切的证据。

“我就是知道。”

宋原确实和最开始不一样了，学会不听话了，也学会顶嘴了。

周随之低笑了两声，没再反驳他。他喷完药后，抓着宋原的脚腕就要将他的腿向旁边掰开。

“你干什么......！”宋原一惊，他以为周随之又要做，他害怕得不行，使尽仅存的力气对抗他的动作。

感受到宋原的警惕，周随之无奈解释道：“我看看你后面肿没肿，正好药都拿来了。”

“没有！没肿......不用上药。”宋原想起从前上药的经历，他才不信任周随之。他实在害怕周随之会擦枪走火，他的身体真的禁不住再折腾一下了。

像是知道宋原在担忧什么，他也清楚自己在宋原那里的信誉几乎为零，他安慰道：“不做，上完药就睡觉。”

“真的不用......”宋原将抗拒贯彻到底，即使他后面确实肿得难受，但他也不想周随之再碰那。

“听话。”

宋原听出周随之语气中命令的意味，他知道他再拒绝下去周随之就会生气，现在惹恼他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宋原不再乱动，只是胆怯地看着周随之。

周随之将他的腿岔开，让宋原不得已门户大开的面对他。那后穴经过他几番蹂躏过后已经红肿不堪，一看就是经历了很粗暴的对待......

周随之自认为他做得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可看到这一番景象后又觉得说什么都无力。

要怪就只能怪宋原身板太脆弱了......

他将药膏里里外外涂抹了一遍，确保每一处都没漏下之后，才将药收起来。宋原拿着被子将自己的脸遮得严实，那架势像是要活活闷死自己。

周随之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