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明天买点耀世的股票吧，”陆书屿说，“感觉明年还能大涨。”

方特助终于插话了：“多买点。”

顾昔闻难得瞪了他一眼，才跟陆书屿一起出门。

云麓山栖的位置非常好，开车十分钟就抵达景区门口了。

冬天的武阳山算是淡季，再过半个月落了雪，山里就不太能进人了，山路陡峭，路滑的时候会比较危险。

不过那个时候满山雾凇，非常美丽，天地间都是素白颜色。

镜头一扫，都能拍仙宫电影了。

买好了门票，也提前买了缆车套票，两个人就开始登山。

清晨的阳光金灿灿，因为是冬季，并不刺眼，却能驱散寒冷。

刚走了二十分钟，陆书屿就觉得有点热了。

“昨天没看爬山指南，”陆书屿喘了口气，“这种情况能不能脱衣服？”

顾昔闻脚步微顿，跟她往边上让了让：“不用，我们之后慢点走，最累的这一段有氧过去，后面就不会那么累了，越往山上走越冷。”

陆书屿点点头，呼了口气，说：“走吧。”

两个人并肩前行，又过了十几分钟，陆书屿开始觉得手脚沉重。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顾昔闻的脚步也放缓了。

“顾先生，你累吗？”她问，“包沉不沉？”

顾昔闻说：“累，包不沉，我们慢慢走，一会儿就好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说：“看一看风景，聊聊天，很快就过去了。”

他们确实没有经验，不过顾昔闻做过准备，看过攻略，有他坚定的话语，陆书屿心里没什么负担，仰头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路，也不觉得难熬。

果然，等到登山四十分钟的时候，陆书屿开始觉得轻松了。

不是说不疲倦了，只是呼吸和身体适应了攀爬和步行的节奏，慢慢找到了最舒服的状态。

到了此刻，她才有心情欣赏风景。

满山苍翠松柏，昨天刚下过雨，山上云雾环绕。

往前看去，是连绵的山脉。

山顶隐藏在云层里，好像戴了个帽子。

“我之前看过一本书，很薄，是专门写云彩的，”陆书屿指着山顶说，“顾先生你看，那个云彩叫什么？”

顾昔闻猜：“山顶云？”

陆书屿笑着摇头：“不是，叫山帽云，是不是很形象。”

她仔细看了看，又指着另一侧，说：“那个像小旗子，就叫旗云，云彩的命名方式很简单，听名字就能知道形状和模样。”

顾昔闻说：“受教了，还挺有意思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果然还是要多读书，爬山都能讲出故事来。”

“我也就记得这两个，其他的不太记得了，”陆书屿哈哈笑了两声，说，“卖弄一下，还挺开心的。“

顾昔闻说：“我听着也很开心。”

两个人走走停停，途径一处小花园观景平台，还停下来喝了水，拍了照片。

这一次，顾昔闻不用人指导了。

边上有个红头发阿姨看顾昔闻一直帮陆书屿拍照，就在边上笑眯眯看，等拍完了，她就说：“小伙子，帮我们老两口也拍一张，可以吗？”

等顾昔闻帮忙拍完了照，阿姨捧着在眼前看了看，称赞：“拍得挺好啊，谢谢了。”

顾昔闻微微一顿，忽然说：“阿姨，能帮我们也拍一张吗？”

阿姨看了一眼两个人身上的情侣装，兴致高昂：“这么漂亮的俊娜美女我第一次见呢，必须要拍。”

阿姨非常专业指挥两个人招地方，摆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