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戚照砚听见她颇是冷淡的声?音, 心下蓦地一慌。
荀远微的语气,就像是三年前将自?己从奚关外?救回来那次一样?, 带着疏离与君主身上不加以掩饰的……冷漠?
戚照砚在心中反复斟酌,才找出来这么一个可以用来形容堂上坐着的人?的神容。
但这些毕竟只能?算是自?己的私心, 他只好先敛了敛自?己的神色, 朝着荀远微行了个叉手礼, 才道:“殿下,臣今日来,是前几日宇文宣将他在益州司马任上查出到的有关人?口诱拐的证据交给了臣,因无论是他从前的职位,还是现?在在兵部的职位,如要直接上报此事必要经过中书, 且有越职之嫌,臣恰巧负责监察此案的审议, 故而宇文宣将查出的证据交予了臣,臣做了简单的整理后,如今呈递给殿下。”
荀远微听见戚照砚通报正事, 便暂时将自?己的思绪回拢,本想让春和或者沈知渺将他要呈递的奏章拿上来,朝周遭环视一圈,才发现?两人?皆被自?己支走了。
戚照砚自?然也留意到了眼下的状况,按照荀远微往日的习惯,应该是会让自?己直接传上来的,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又隐隐升起一丝期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