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点了吗？”

“嗯。”

“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陆景洲看了他两秒，眼里的渴抑都快止不住地往外泄，眼尾处的通红依旧让人看不出究竟是否真的清醒。

“…….穆洋。”

室内没有开灯，在窗外林立的大厦映出的夜色中，漆黑的空间内只能看到彼此眼里的自己。穆洋没由来的心脏跳得很快，是比上一次差点接吻还快的跳速，连喉头都能感受到那剧烈的跳动，脑中的意识随着陆景洲满载欲望的眼眸和身上散发的热气变得逐渐不受控制了起来。

他想赌一把，赌一把陆景洲真的不讨厌他，赌一把陆景洲对他也有点动心，赌一把陆景洲醒来后会对自己负责。如果都没有，大不了从今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自己睡到了喜欢的人也算值得。

“陆景洲，你还要我帮你吗？”穆洋放轻了声音，手撑到陆景洲的胸口，像是带着蛊惑地重复了一遍，“……需要吗？”

对方一言不发，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把自己看着，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只有某一个地方在疯狂传达着自己的欲渴。

过了半晌穆洋撑起了身，陆景洲却下意识地害怕他走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摇了摇头随后一把把陆景洲推了下去，让两个人的位置瞬间倒调。他撑着陆景洲的胸膛坐到了他的腰腹处，几乎是顷刻间就能感受到对方重新紊乱的呼吸。

“我不开灯，但我觉得你应该在脸红。”

“穆洋……”

“陆景洲，你要我帮你吗？”穆洋手指轻轻蹭了蹭陆景洲的喉结，放轻了语气，“我再问一遍，你要我帮你吗？”

男生的眼睛就算是在黑夜中也能看出剧烈的挣扎拉扯，那副平日里冷淡的模样再也不复存在。陆景洲痛恨着药物对理智的摧残，他的呼吸节奏已全然紊乱，整个人的意识都因为蛊惑变得愈发混沌，可嘴上说的却依然表现得冷静。

“我希望你洁身自好，爱惜自己一点。”

穆洋勾起嘴角笑了出来，随后俯下了身：“洁身自好怎么有技巧伺候你？”

享用

虚掩的窗帘缝隙间透出的难得的阳光直射在了卧室的床铺上，照出床单上满是褶皱的痕迹和正在床上昏睡的男生，像是昭告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穆洋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等到他终于醒来无意识翻了个身时，却被下面几乎像裂开的痛给一下惊得清醒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昨晚陆景洲发疯一般毫无章法的行为。

穆洋下意识地看向了枕边，却并没有看到身边的人，只这一秒他的心脏便立马沉了下来。

他重新躺回了床上用手搭住额头闭上了眼睛，他妈的果然还是赌错了，大概过了今天陆景洲就会搬走。他怎么敢自作多情去赌的，现在下面也赔了人也没了，他和陆景洲下半辈子都没可能了。

过了半晌，他才撑着身子起来想洗个澡，等到了卫生间才注意到下面意外的干爽。穆洋顿了一下，心想着陆景洲这是不是药醒了后对自己最后的纵容和体贴。

他麻木地洗漱完，麻木地走出卧室，盘算着估计下次再看到陆景洲是对方回来收行李这件事时，却听到外面厨房关抽油烟机“叮”的声音。

“……你没走？”穆洋出声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嗓子有多哑。

面前的人闻言回过了头，穆洋能注意到他一瞬间的不自然，他心里几乎是不受控地越来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