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关医生有洁癖,正准备去拿棉签。

“棉签家里用完了。”男人面不改色的出声。

裴栖记得前几天他还看到一大盒来着:“用完了?这么快?”

关越:“嗯。”

裴栖:“那我用手了,我手刚洗过,干净的。”

男人没说话,只默默挺起一点脖颈,充分暴露印着点点红印的喉结。

裴栖用食指指腹蘸取一小块凉凉的药膏,小心翼翼地贴近男人,屏气,指腹轻轻触上“伤痕累累”的喉结。

他动作很缓,很小心,生怕弄疼了关医生。

指腹触上男人的喉结,触感是坚硬的,带着一点滑动性,光滑的皮肤上,烙着点点齿印。

裴栖一想到这是自己咬的,耳根就不受控发开始发热,热的快爆炸了。

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咬都咬了,一点滋味都不记得。

有点亏。

哇,怎么会有这么...的想法。

小水豚不禁在心中谴责起自己,指腹抚上红印的动作放的更轻。

关越垂着眼,眼角微微上吊,幽幽道:“这么小心,昨晚怎么不见裴老师口下留情一点。”

小水豚的指尖都是一抖,耳根处可疑的红痕已然蔓延至脖颈处,连带着脸颊也泛起一点淡粉色。

一逗就红的像颗小番茄,怎么这么好玩。

“要不关医生你打我一拳出出气吧。”这是裴栖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案了。

关越:“打坏了还要我负责。”

裴栖:“不用,不用你负责。”

关越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那你还想要谁负责?”

裴栖:“...??”

男人蓦地将眼神挪开,轻咳了两声,喉结随之滚动。

裴栖都不知道该接什么了,低下眼,决定专注伤口:“唔...脖子上好了...我涂手腕吧。”

关越配合着伸出被咬紫的手腕:“明天去你师傅家吃饭,还是订饭店。”

“去师傅家吃,师娘做饭很好吃的,关医生可以尝尝。”裴栖说着,轻轻揉上男人的手腕。

关越没说话,只是低着眼,视线由自己手腕缓缓游向小水豚。

小水豚涂的认真,全然没有注意,自己此刻是一只完全暴露在霜狼视野里的可口猎物。

关越:“要不要搬过来睡?”

正在拧回药膏盖子的青年手中的动作一顿:“什...什么?”

“裴老师不是担心我们分房睡,欲/望无处疏解吗?”男人幽幽,又事不关己地补上一句,“虽然,我个人觉得没什么问题,不过,如果裴老师需要的话......”

裴栖脸颊上的温度好不容易降下去,这会有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匆匆开口:“不用!我...我也没问题。”

说完,小水豚就跑了,头都没抬一下:“我去洗澡了,关医生也早点睡。”

洗完澡之后,裴栖才觉得冷静下来,白天睡太多的缘故,这会有些难以入眠。

他侧过身,面对着床边那盏泛着暖色调的台灯。

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哲学的问题。

和关医生睡觉会比和台灯睡觉更有安全感吗?

思考了好一会。

他有点难以得出结论,因为自己和关医生一起睡的唯一一次有记忆的,也是开灯的。

所以,想了快半小时的青年,成功把自己想困了。

并且得出结论,还是台灯比较靠谱,毕竟台灯会一直一直在的。

带着这个答案,小水豚终于安眠。

翌日,是被师傅的电话打醒的。

裴栖哑着声